之前江子的話,依舊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總覺得這段時間寝室裏有不少事發生,而那些不怎麽引人注意的事,卻在不斷改變原有的生活方式。
當,我們呼吸内科接收了一位慢『性』病人,蔣老師帶着我們去做病史了解。
窗外陽光有些炙熱,耀眼的晃動視野。
蔣老師将窗簾拉上後,病房裏開着燈,亮度剛剛好。
我一開始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認真做着筆記,但低頭寫字時,卻感覺有什麽東西從病床下晃動了一下,像一片模糊的黑影,慢慢、慢慢的,鑽到了病床下面去……
回神時,蔣老師拍了拍我的肩:“你把我剛的那些情況寫進醫囑裏,待會兒我去檢查。”
“嗯。”
我一邊點頭,一邊跟着蔣老師離開病房,有些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将視野集中在了病床床底,卻什麽也沒有看清。
但這件事,實際上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
和我一起在呼吸内科實習的,還有我們專業平時不太熟悉的男生。
大學前四年,我和他們走得不是很近,但離開病房後,我們班的男生顯然注意到了我剛才低頭的動作,跟在我身後悄悄問:“阙好,你剛也看見了,是不是?”
我有些驚訝,甚至一時間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剛回頭,身後男生就跟了上來,朝我擠眉弄眼:“就是那個啊……床底……”
我訝然,腳步微頓。
和我話的男生倒像是一名行家,湊到我耳旁道:“這老頭估『摸』着快死了,我看那東西就是來收他魂的……”
——
事後多年,我依舊記得那時面對的情況,我和班裏的男生同時看見一抹黑影鑽入了老爺爺的病床底下,而後當晚,這位老爺爺就如男生預測的那般,離開了人世……
這是我第一次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可能存在我們肉眼無法立即分辨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則象征着另一個我們無法預料的世界,那裏或許充斥着黑暗,隻有死亡,沒有光明。
實習的第六,我就看着那張昨才巡視過的病床已經空置,上面整齊的鋪好了新的床單、被套,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病床下方的空間,卻讓我格外恐懼。
那中午,科室裏的其他幾位醫生還在忙碌,我們蔣老師手裏沒事,就帶着我們去醫院食堂吃飯。
平時工作忙,中午吃飯時,都是直接叫的外賣,或者讓食堂的人員直接将飯菜送到科室。
但最近蔣老師管理的病人比較少,有的已經出院,有的已經死亡,隻剩下幾位尚且可以控制病情的慢『性』病人在病房,工作相對來比較輕松。
可蔣老師卻在吃飯時忍不住感慨:“一般到了這個時候,下一次接收的新病人,全都會到我這裏。每都要詢問新的病史,寫新的病例,新的醫囑……”
起來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都是數據化管理,一切看似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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