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年三十那晚上,我正式敬茶、認沈老師爲義父,之後就像我一早預料到的那樣,沈老師真的賜婚我與先生,命我們盡快完婚……
我記得之前還在鎮魂鈴的指引下,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但此刻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跪在大殿領旨時,先生就在我身旁。
按照我的回憶,我記得他沒有拒絕賜婚。
可此刻,他卻靜默了良久,突然緩緩擡眸看我,用一種若有所思、又十分慎重的口吻道:“你願意,和我成婚嗎?”
大殿上,聚集了那麽多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
寂靜中,除了他徐徐沉沉的口吻,似乎什麽也聽不見。
我呆滞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先生這麽問我,難道是尊重我的意見?
“我……”
我猶豫了很久,想到一個月以前,我不願嫁給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避開他,希望能夠幫助他,卻永遠不要和他一起走向婚姻的墳墓。
可此刻看着他的眼,我突然想到這一個月來,他多次穿越來找我,多次希望我不要離開,還有那本留下的冊子,以及我給予他的答案……
“嗯。”在先生專注的目光下,我緩緩點着頭,“我是願意的。”
婚禮也進行得很快,定在了元宵佳節。
自從大年三十那晚賜婚、先生慎重的給我戴上一枚紅玉戒指後,便獨自回到了梵空,開始籌備婚禮。
雖然這是老規矩,我必須留在荒待嫁,但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甚至有些患得患失的想法……
雲籮見我失神,便會時不時調侃一番:“其實林比我想象中更好,我以爲他不會這麽做,但當他當着衆饒面兒給你戴上戒指的時候,好像就不再是我聽聞中的那位修佛神君,很有魅力,也很有擔當。”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
詢問我的意見,還提前準備好戒指……
這原本不會發生的事,都是因爲他按照冊子提到的内容,做好了所有準備。
我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意願,還是多年後那個他,要求現在的他完成這些事。
可是對我來,這一切似乎已經很好了,盡管我依舊十分慌張……
大概這就是婚前恐懼症吧,聽很多女子在出嫁前,都會有類似的感受。
随着成婚的日子一『逼』近,我的心底便越發慌『亂』。
隔了三,蔣憶就帶了一株尋音草給我,我認識這種靈草,靈靈和果果的真身便是尋音草,曾經用來記錄饒聲音與話語,後來被九重的情侶用來寄托相思。
我不知道蔣憶爲什麽給我這株尋音草,但她什麽也沒,便神神秘秘的離開了。
待她離開之後,我才輕輕撥弄了一下那株翠綠的草,忽然聽見先生的聲音從草的葉條上傳來,徐徐低沉卻又親和『惑』人:“最近還好嗎?”
盡管隻有五個字,可聽見他的聲音,我就有種莫名想哭的沖動。
再碰一下,同樣的話語便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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