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上去幫忙,先生卻死死攥緊我的手,不許我移動半步。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阻止我,更不明白他此刻爲何沒有念起楞嚴咒。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我們似乎也沒有營救的時間與機會。
幾乎就在我詫異的刹那,屋子裏傳來凄慘的撕裂聲,身形矮胖的調查員一瞬間四分五裂,屍骨和血肉紛紛揚揚的噴灑在四周的玻璃窗上,血腥恐怖的順着窗面滑落!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當他們意識到玻璃窗上流動的東西是什麽時,其中一名調查員已經護着欄杆嘔吐起來,不斷的打着幹嘔!
而随着四周流動的空氣,那血腥的氣息也很快湧入鼻息。
先生的眉頭始終皺得很緊,沉默良久,他壓低聲音對我道:“對方出手太快,我們救不了任何人。”
我點頭,認同先生觀點。
可等我想明白他的意思後,才恍然意識到,先生其實是在告訴我,今晚還會有慘事發生,無論是調查員還是葉子青,我們都救不了他們的『性』命!
我無法接受這個答案,張赫不過才死了一個月,戾氣怎麽這麽大?
就算劉超殺了他,讓他心生怨恨,但他也沒有殘殺其他人啊。
難道是河區山的某種力量,已經讓他提前變得狂暴,如蔣憶此前形容的那樣,開啓了他的嗜血之旅?
恐怖的猜測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先生下一刻便帶我向後退了幾步,警惕觀察四周。
他突然施法,飛身一躍,帶着我臨起夜空。
不過上升的空間并不高,大概隻有3米左右,先生就張開了右手五指,抛下了一片符紙!
他不是不驅魔,而是在抓準時機。
但符紙剛剛從手中灑落,還未接觸到地面,就與四周空氣裏彌漫的鬼氣相撞,瞬間化作灰燼,在冷空中紛紛揚揚……
這可不是一個好迹象,張赫的戾氣真的比我們想象中大。
好在,先生并沒有放棄。
他一個轉身便帶着我藏身森林中,遠遠觀察着調查員那邊的情況,而後壓低了聲音,迅速對我分析周圍的環境與情況,從容不迫的一字一頓:“我已經經曆過一次,有些事無法改變。現在隻能看着這群人接連遇害,唯一能做的,是保護好你的安全。”
我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他這麽,莫非是想告訴我,我今晚也會遇險?
我隻知道,有星石護體,至少可以『性』命無憂,但如果遭到厲鬼襲擊,受些磨難也十分正常。
再者,先生每次從未來穿越而來,必定是有大事發生,企圖護我周全。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心下不由一顫,腦海中忍不住想,難道先生這次來就是爲了保護我,不希望我遭到厲鬼襲擊?
總有一種難以言的感動,看到身旁一臉認真警惕的先生,我慢慢握緊他的手,聲詢問:“那,這麽,我接下來應該引他現身,再運用‘死亡幻歌’與他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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