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子青願意和我們一起上山，也是爲了弄清張赫和劉超究竟做了什麽交易？”我狐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如果她是這樣想的，豈不是心懷仇恨，也有可能殺人？”
“怨氣如果能夠幻化成魔，倒是可以産生一定的念力，協助她完成複仇。”先生着，垂眸看了我一眼，再度無奈失笑，“不過她暫時沒有這種能力，你也是，明明想練邪術，心底卻沒有那麽多足以撐起怨恨的邪惡想法。”
這是在誇我善良，還是在暗指我能力不夠？
我無奈笑笑，随即轉移了話題：“那現在怎麽辦？還是按之前的方法将張赫的亡靈引出來嗎？”
先生遲疑了一下，繼續明情況：“張赫會出事，是因爲劉超前段時間被人盯上。剛好張赫又在這個時候找上他，劉超自然會懷疑是張赫洩『露』了這個秘密……有了這樣的懷疑，矛盾就會越來越多，有一次張赫和劉超借着護林的機會去巡山，本想談合作的事，最終卻發生了争執。劉超對張赫痛下殺手，并将他的屍體推到了山崖下，整件事和感情無關，原因還是在金錢上。”
“那張赫爲什麽會缺錢？是他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不，是他前女友……”先生再度遲疑，盯着我的眼，“這件事最好不要透『露』給葉子青知道，萬一她知曉了，不定會傷心。”
沒想到先生還考慮到了這一點，我不免驚訝：“葉子青不是張赫的前女友已經嫁人了嗎？爲什麽張赫還要幫她？”
先生眉頭一皺，思緒一下放遠了：“或許是他放不下……”
聽見他的語氣變得空遠、變得生硬，我立即想到他的過去，腦海中的思緒也一瞬停頓，不知道該什麽，隻能盯着地面失神。
先生許是意識到了什麽，或是又一次看穿我的想法，握着我的手，也在用力收緊。
他似乎還想再些什麽，整個人顯得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我想，是時候打破這個僵局了，剛要開口話，先生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清潤視野迅速從屏幕上掃過，選擇接聽：“嗯，我現在和雯雯在一起。是嗎？好，我們立刻過去。”
電話是蔣憶打來的，她告訴先生，剛才見到葉子青神神秘秘的離開了家，此刻已經進入河區山。
我無法想象葉子青竟然有這樣的膽量，現在已經黑了，她明知山上正在鬧鬼，卻選擇在這時上山。她就不怕張赫的亡靈出現後，将她也殺了？
或者，她這次上山就是期望可以見到他？
我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況，張赫困住我靈魂的地方雖然一片漆黑，但四周湧動的寒風像是在一個山洞裏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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