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
他怎麽能就這樣出口呢?
蔣憶明顯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我。
而我呢,隻能故作一臉淡定,假裝什麽也沒聽見似的,慢慢放下湯碗,以防繼續喝下去,就有被嗆到的可能……
不過,先生“撩妹”的技巧也太高了吧?我怎麽以前沒有看出他有這樣的潛質呢?
蔣憶也一瞬不出話來,隻能埋頭繼續觀察地圖,嘴角不由浮現出一道難以忽視的笑。
——
晚上11點,我就被先生強行要去洗漱休息了。
他定的房間是套房,有兩間卧室。
被趕進卧室之後,我猜到他和蔣憶暫時都沒有休息的打算,隐隐約約間,也還可以聽見他們的話聲從客廳那頭傳來。
大概是不想我涉足險境,又考慮到我現在法術不精,先生顯然沒有讓我參與此事的打算,我也不想打擾的、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卧室裏,仰躺在床上,無心睡眠的聽着他和蔣憶的談話聲。
後來,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意識變得模糊,酒店漂亮的白『色花闆上,突然彌漫出一片淺清『色』的『迷』霧,悄然爬滿整個牆面。
這種顔『色』在室外不易察覺,若不是室内裝飾大多以木質爲主、我還開着台燈,恐怕根本察覺不到這一絲絲的不對。
不過,即便我看清了這道可疑的霧氣在室内蔓延,也無法阻止它侵入我的神經。
幾乎在我反應的同時,那道淡青『色』的霧氣已經覆了上來,快速鎖定我渾身每一根骨架,将我徹底定在了原地。
再之後,我就完全失去了所有意識,朦朦胧胧間,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離開身體,在半空中不斷飄動。
過了大概三五分鍾的時間,我才找回一點兒直覺,不過這僅有的直覺依舊不是來自肉身,而是來自靈魂深處。
仿佛連魂魄也感受到零點涼意,猶如室外的寒風全都吹到了我身上,并置身高空。
那種感覺并不好受,身旁吹來的風也又疾又冽。
很快,我感覺渾身都凍僵了,不知何時便飄到了河區山的山峰鄭
四周的樹林又陰又暗,『潮』濕的水汽接連不斷的撲打在臉上,還有一片一片的樹梢積雪從上方抖落。
最難以忽視的,依舊是那道拖着我的青煙。
明明看上去十分單薄,卻好似蘊藏着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不斷将我的靈魂誘入黑暗深處。
再後來,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隻剩冰冷的寒意。
我能夠感覺在身旁不遠處,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正注視着我,但那道目光的主人,卻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邪靈都不同。
它的目光沒有恨,沒有陰毒,隻是單純的一種審視。
仿佛我就像是那盤中的餐肉,随時有可能被它嗜血的欲望吞噬……
察覺到它的真實意圖後,我便立即安下心來,回想之前整理的邪術要訣。
其他的基本法術在這時都不能用了,既然已經靈魂離體,那麽,我就必須用念力一類的法術去對付這個邪靈。
試用“死亡幻歌”的機會,因此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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