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的課程,基本上也沒我和趙水瀾什麽事。
學生們即将面對期末考慮,像音樂課、美術課一類的興趣課程都已經結束,我和先生一起前往神明殿時,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輕松下來,根本沒機會回學校,未來兩個月大多時間,估計隻能耗在這裏。
到的時候,陶欣依舊在專心教姚桃法術,直到我和先生出現,她才停止和姚桃的交流,擡眸朝我點零頭。
态度很客氣,沒流侃之意。
我微微一笑,姚桃就朝我跑來,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娘親回來了?以後會和我們住在一起了是嗎?”
母親?
我呆呆垂眸盯着她的眼,桃很自然的轉動眸光朝身旁先生看去。
幾乎沒有一絲停頓,耳旁便傳來先生清潤磁『性』的嗓音:“先去練功,晚點兒再談。”
“哦,知道六爹。”
桃一臉委屈的轉身離去,不過對我和先生的稱呼,倒是十分自然。
我當然知道,沒有先生授意,她是不會這樣叫的。
可暗自觀察先生一臉淡定自若的神『色』後,我還是有些緊張。
他牽着我的手朝昨晚住過的那間廂房走去,清風一過,荷塘裏常年開着的綠荷便傳來清香。
猶有心曠神怡之感,我的心一下靜了下來,忍不住問身旁的人:“晚點兒還有事嗎?”
先生微微頓步,詫異的看了我一會兒,方問:“和桃談的事?”
“嗯。”
他恍然:“宵夜。”
簡簡單單兩個字,他捏了捏我的手:“給你炖了湯,喝完再休息。”
——
一下過上比較滋補的人生,我突然有些不習慣。
尤其對于夜間極少宵夜的我來,可能零食一類更容易滿足我的需求。
不過,既然先生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麽異議。
回到房中休息了一會兒,我便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行李。
意外的是,期間先生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書桌旁,翻了本書看。
等我打開衣櫃時,又恍然發現裏面擺放着不少他平時常穿的白衣侍袍,卻刻意空了一半的位置給我,用來擺放衣物……
但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怎麽看,都有些不搭調。
待我注意到下方擺放的木匣時,我突然想到今早上的經曆,忍不住将木匣裏的衣服取了出來,躲到屏風後去更換。
穿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今早先生爲什麽提出要婢女伺候我更衣。
這種沒穿過的華麗侍袍,看似簡單,實際上穿起來格外複雜,幾乎裏三層、外三層,将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可穿出來,又的确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打扮。
但我不會梳頭飾,解開長發後,就對着鏡子梳理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麽裝扮,就将頭發全部攏到了臉頰兩側,确定沒什麽不對後,便走了出去。
那時,先生似乎已經尋到我的腳步,剛剛離開屏風,就撞見他清潤又顯得有些幽深的眼神。
室内的燭光仿佛在那一刻全然倒映在他眼中,原來清瘦俊朗的容顔也被光暈模糊,淺淺勾勒成一片柔和的神『色』。
我愣了愣,緩步走過去,直至可以看清他的臉,才低聲問道:“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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