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一定很想知道未來的姻緣宿命是怎麽開始的,可越是這樣,我越是心慌,明明想要逃避這段關系,卻有抱着一絲和先生近乎相同的心态。
我也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開始的,實然是因爲我并不認爲一切會這樣發展下去。
到了一周後的周末,每次我待在梵空神明殿的時候,都會留下來吃頓飯,不是午飯便是宵夜,每次的菜品都不帶重樣的。
除了我提到不愛吃的動物内髒沒有,其他葷素菜品以及各地的菜『色』幾乎輪番上了個遍。
另外,就是先生一早給我安排的那張書桌。
原本那張桌子和其他桌子沒什麽區别,但第三次去的時候,書桌上就已經擺放了一些比較符合我平時使用風格的飾品,例如筆筒、筆架一類。
可是這些東西我從沒和先生提過,原本想帶自己的東西去,卻又感覺和神明殿風格不符,一直沒有這麽做。
當看見那些熟悉的飾物出現在桌上時,我還稍微有些詫異。
先生卻面『色』平靜的對我解釋:“沈姐在這裏辦公,用比較符合自己風格的飾物,應該比較順手。”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難道是之前去宿舍找我時,先生就已經記住了我在桌上擺放的物品嗎?
答案是否定的,我總感覺先生的細緻絕不會在我的生活習慣上,他這樣做一定有别的原因,至于是什麽,我暫時無法确定。
11月底,先生做了一件出乎預料的事。
他照例來邱主任家接我,我以爲依舊是去神明殿,沒想到,先生竟然取下了一直懸挂在腰間的鎮魂鈴,輕輕挂在指尖,對我風輕雲淡的了一番話:“沈姐可否陪我去一趟洪荒。”
洪荒?那不是已經滅亡的荒前身嗎?
我心下一顫,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當年隻曾在書中見過的畫面,然而先生卻在我極度詫異時,輕輕吐出了幾個字音:“去見一位老朋友,沈姐應該認識。”
他帶我去了洪荒妖界,直到到了那綠樹成蔭的繁谷森林,我才知道他要帶我去見的人是楊岸。
後知後覺中,我才意識到早前姚桃曾對我提起這件事,但我從未放在心上,至少我并不認爲先生要見老朋友時,會帶我同校
而當我們到達妖界大殿時,那居于大殿的男子顯然比我還要驚訝。
楊岸似乎從未料到先生會出現在此,他睜大眼睛、看了先生好一會兒,方才起身,疾步邁進:“皓白,你怎麽……”
叫的還是先生以前的名字,楊岸呆呆盯着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将目光移到我臉上:“這位是……”
“沈雯雯。”先生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的未婚妻。”
驚訝的何止是楊岸,我也沒想到先生會這樣介紹我的身份。
完這話後,他一步邁入殿内,見我沒有跟上來,他才緩緩偏眸,面不改『色』的望着我,眸中不見絲毫波動。
爲什麽……
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垂着眼眸,任由楊岸多次投來關注的目光。
許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笑着岔開話題:“好多年不見了,你現在還好嗎?我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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