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考慮到蔣憶和淩霄太想促成此事,突然拂了他們面子不好,隻好點頭,暫時作罷。
不過第二一早,在我還躺在床上睡大覺時,邱主任突然敲響了卧室的房門,有些緊張的在門外對我:“雯,你快起來,女生宿舍那邊昨晚有情況,需要你幫忙呢!”
她通常叫我“沈”,每個和我熟悉的老教職工,都習慣叫我“沈老師”。
但“雯”兩個字從邱主任口中脫口而出時,我想了很久才意識到她是在叫我,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她的話才鯉魚打挺似的起來,立即去洗漱,而後去了客廳。
——
昨晚帶我巡視女生宿舍的生活老師,這時正坐在沙發上。
她頭發有些淩『亂』,随意用老氣的大發夾夾在腦後,兩側垂了不少發絲下來,顯得面容憔悴、唇無血『色』。
我沒想到僅僅一晚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
疾步走向她時,生活老師依舊抱着胳膊,身子俯低,以手肘在膝蓋上支撐,一手捂住嘴,一手把身體抱得很緊。
她隐隐有些顫抖,直到我走到她身旁,她才猛然擡頭!
“沈老師……”
輕輕吐出的四個字,像從喉頭自然湧出的冰冷泉水。
我被她『逼』近虛空狀态的嗓音吓了一跳,連忙坐在她身旁問:“昨晚我離開後,出什麽事了嗎?”
“那張臉……”幾乎沒有一絲停頓,生活老師的目光就放遠了,茫然若失的望着前方,開始描述她昨晚看到的情況,“她沒有在老地方,以前在老地方,我隐約看到她好幾次。但每次她都消失得很快,隻是留下了哭聲……但昨晚,她就在我眼前,隔着玻璃窗……我感覺她像是要進來,可她沒有,隻是将臉貼在玻璃窗上,沖我笑,冷冷的笑……”
值班室的面積和學生寝室的面積一樣,内部的布局稍有差異。
門旁邊,面向一樓大廳的位置開了一扇滑動玻璃窗,平時用來登記訪客名單,以及幫女生們登記物品丢失、收發文件等情況。
我能夠猜到生活老師的不是這扇窗戶,便是面向大樓外牆的那扇。
不過她情緒實在是太緊張,這時問她,恐怕也問不出什麽清晰的條理來。
好在,藏身暗處的靈靈和果果可以觀察她的記憶,很快,果果便施法傳來心音密語,用十分慎重的口吻向我解釋了真實的詳情。
原來,昨晚在我離開之後,生活老師就回了值班室。
也不知怎的,原本淩晨12點還要再巡視一次,她卻意外的靠在桌上睡着了,怎麽也沒醒。
差不多到淩晨一刻的時候,趴在桌上的她突然打了個激靈,醒來時屋子和窗外大廳都是一片漆黑,隻有她擱在桌上那台電視還無聲播放着電視劇,畫面轉換,光影交錯。
雖然每晚上生活老師都會看電視,并将音量關得很低,但徹底關掉聲音的情況還是沒櫻
隻有畫面傳出的場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實在分外詭異。
她盯着四周看了一會兒,完全看不清當時窗外的情況,也不知是誰關上了大廳的燈,不過那時生活老師并沒有預感到危機即将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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