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黑影戾鬼重新吸入鎖怨瓶中，我腦海中隻有最後一個疑問：“他喜歡的女鬼是誰呢？”
果果怔了怔，有些爲難的：“好像是那晚上對我們發起攻擊的其中一個。”
“那地下……”
他顯然意識到我想什麽，很快點頭道：“今晚之後，找機會下去看看。”
果果今晚之後，顯然是考慮到了或許晚上還會有其他事發生，等張校長真正安全後，再去解決其他事也不遲。
我沒有異議，很快跟着靈靈、果果上了樓。
他們依舊選擇隐身，沒有暴『露』身份，等我再次回到張校長家時，才發現先生已經到了。
他正坐在沙發上和張校長話，執着茶杯的手指骨分明。
張蓮枝熱情的迎我進去，也不知道先生之前了什麽，她對我的态度又好了幾分：“沈老師要吃宵夜嗎？我正在做，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都好。麻煩你了。”
來的确有些餓，我并沒有和張蓮枝客套，經過一番驅魔收複、釋魂探靈後，之前吃的那些零食好似都已統統消化掉。
走到客廳時，我繞道來到張校長身後，沒有打擾的坐下，一邊喝茶、吃着茶點，一邊聽先生問張校長一些舊事。
仿佛時光一瞬靜谧，很長一段時間我隻聽見那清隽溫潤的嗓音反複在耳邊響起，心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過了一會兒，那道嗓音突然變得格外清晰：“沈姐有心事？”
我慢慢移動目光，有些不确定此刻靜坐着的男子正在和我話。
先生颔首，垂着眼，輕輕擱下了手中的茶，屋子裏卻依舊一片茶香四溢，與他的氣質格外符合。
可他不應該是這樣……
他應該笑意盎然、潇灑俊朗……
失神間，張校長拍拍我的手：“沈，先生在和你話。”
“啊……”我總算徹底回過神來，輕輕點頭，卻沒有看先生，“沒什麽，就是在想接下來如何去調查的事……”
張校長這時才問我方才的情況，不知不覺中，他這幾的表達能力似乎也好了許久：“從那個怨靈身上探查出了什麽嗎？我感覺那個鬼，好像有些熟悉……”
他得遲疑，但判斷并沒有出錯，我很快便順着張校長的法回道：“其實不是怨靈，而是黑影戾鬼。它們戾氣比較重，和以前在老宿舍襲擊過李凱他們的戾鬼，是同一批。”
我不知道爲什麽會用複數來表達，或許在我的潛意識裏，總覺得這次突如其來的攻擊，隻是戾鬼們做的開場。
而後，我便不自覺的皺緊眉頭，聽先生不疾不徐的道：“那晚上，襲擊李凱和張校長的鬼有許多，有的負責擾『亂』視野，有的負責制造恐慌。不過以它們的情況，這件事并非一早計劃，它們隻是肆意任爲，切斷了所有人彼此間的聯系。”
原來先生也知曉了這件舊事，我呆呆看着他，聽他繼續下去：“戾鬼的暴戾之氣通常比怨靈更加緻命，它們目的不同，行爲也就不同，帶來的結果……自然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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