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有用嗎？我詫異朝先生看去。
先生的神情已經恢複平靜，波瀾不驚的對我道：“沈姐既然提到其中一張合照上有此女生前樣貌，或許看到那張照片後，她能夠想起生前經曆，情緒上也能暫時得到緩和。”
“然後呢？她會進一步發狂嗎？”
這似乎是一個很難回答的難題，先生看着我，好一會兒沒有話。
然而我也不是毫無驅魔經驗，在這種事上，多少能夠理解一些怨靈的心态和心境。
在我看來，如果想和音樂教室的女鬼交手，多半隻能硬碰硬。
不過見先生沉默，我也不想再反駁什麽，隻能感激向他道謝，拿着木盒，轉身回了房間。
——
剛剛進屋，靈靈就立即圍了上來，好奇的目光在我手中木盒上掃來掃去：“雯雯姐，這是什麽？定情信物嗎？不像吧……”
我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歎氣：“是隔壁張校長以前挖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将它取出，它現在還埋在老宿舍下。”
完這話，我就走到書桌前，打開木盒，取出裏面已經做了防腐防『潮』處理的黑白照片、一一對比，再将那張疑似女鬼生前合照的照片，推到靈靈身邊，指着其中位于中間、個子最高的年輕女子對她：“你看她，像不像我們昨晚在音樂教室内遇見的女鬼？”
靈靈愣了一下，坐在一旁桌沿上的果果也好奇垂下眸光，仔細觀察我擺在桌上的照片。
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我有些無奈的對他們道：“以後收魂和吞噬怨靈時，就選擇外來的怨靈下手吧，暫時不要碰學校内部的惡鬼，以免再次遭到忌恨。”
靈靈立即擡眸，詫異看着我問：“雯雯姐，别告訴我，昨晚有怨靈跟蹤的事，是我們引起的吧？”
我無奈一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很快就聽果果詫異追問：“照片上的女饒确和我們昨晚見到的女鬼很像……”
他一邊着，一邊用手指匆匆掃過照片上每個饒臉頰，突然咦了一聲，神情大變：“這怎麽可能？除了鎖怨瓶中已經封印的夫妻呓靈，其他饒亡靈竟然都還在學校，并沒有消失！”
“你是，上次的驅魔行動，并沒有消滅歌舞團成員的亡靈？”
我一時緊張，果果連忙點頭：“是，我和靈靈昨晚來學校時，見到了他們之中的好幾個。即便不是全部，也有六七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了，蔣憶、淩霄、先生，三人聯手驅魔，怎麽可能遺漏這麽多亡魂？
我皺眉盯着手裏照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意識到這些亡靈的執念都在這些照片上，都在這片土地上。隻要照片不毀、土地不滅，它們的執念就不會消失，亡魂又豈會消失呢？
“都逃了……”我聲了一句，也不由皺緊了眉頭，“看樣子之前驅魔大多消滅的都是曾經死在這片土地上的亡魂，其中也包括被劉泉害死的部分孩子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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