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一件十分要緊的事:“紀歡歡!”
我連忙對雲籮:“之前有個女孩的亡靈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告訴我一些情況。她是跟着呓靈的,對學校裏的情況也有一部分了解。”
可是昨晚先生他們驅魔時,真的有封印或驅逐紀歡歡的魂魄嗎?
我突然無法确定起來。
要知道呓靈和紀歡歡等遊魂的魂魄,原本就不屬于這間學校,即便先生他們出手,它們還是有機會可以逃脫。
而這時,雲籮也十分爲難的對我繼續下去:“我想我擔心的事,你也已經考慮到了。那個跟着你的女孩,恐怕至今仍未封印。剛才我也打電話問了一下蔣憶,她昨晚的驅魔主要是針對這棟老宿舍,并沒有對宿舍之外的遊魂發起進攻。即便法陣的威力可以朝校園四周擴散,但也不能保證某些角落裏,還有一些怨靈能夠僥幸逃脫。”
什麽意思?
難道驅魔并沒有完全進行?
我呆呆睜大雙眼,突然有些不敢确信,先生不是要徹底的進行一次驅魔嗎?爲什麽情況和他的不一樣?
而且,既然蔣憶已經想到了有這樣的可能『性』,爲什麽驅魔時不盡量做得徹底一些,以絕後患?
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雲籮也在這時慢慢抓住我的手,朝『操』場旁的休閑椅走去。
“這裏的事,我可能要簡單和你明一下。”雲籮秀眉緊蹙,有些無奈的對我道,“事情是這樣,如果全面驅魔,大量釋放法術,雖然可以對附近的遊魂進行全面封印,但對一些魂魄不穩、原本就身體不好的人而言,其實是一次創傷。爲了保證常饒安全,蔣憶他們在施法時會控制法力,不讓法力到達足以危及人類的程度。而在這一過程中,如果有亡靈逃走、躲到了法術沒有波及到的地方,比如地下三尺……有僥幸幸存的,也不足爲奇。”
我點零頭,并不是對這件事難以理解,而是很難想象,除了紀歡歡,會不會還有别的亡靈幸存。
另外,如果回到校園後,那股鬼氣就重新回到了我身邊,不定就是紀歡歡正企圖與我聯系,想要告訴我一些要緊的情況。
想到此處,我便再度起身,望着老宿舍的方向。
但我的打算早已被雲籮看在眼中,她很快便拉住我的手,再次搖頭:“雯雯,不是老宿舍。這裏的怨靈真的已經被清除,我想提醒你的是其他地方。”
“你是這次驅魔後,原本的怨氣層已經被破壞,而僥幸存活的怨靈也逃竄到了别的地方?”
我想起之前先生對我的話,大緻作出推斷。
而這一法,也得到了雲籮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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