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辮子是從街道中間一棟樓屋的窗上垂落的,黑暗中,窗的部分依稀『露』出一道消瘦蒼白的輪廓,像極了之前我曾見到的呓靈女子!
可惜,手上沒有利器,無法割斷這條由鬼發編織的長辮。
而我的身體也受到了強大的摩擦力,幾乎不能安心自若的運用法術,隻能任由怨氣編織的鬼發,将我硬生生的拖上閣樓!
後背摩擦在樓屋外牆,帶來火燒火燎的疼痛。
這劇痛幾乎瞬間麻痹了所有神經,很難理智面對接下來發生的情況!
好在,開在閣樓上的窗剛好形成一個的護欄,即便呓靈近在眼前,但當它将我拖入閣樓時,卻形成了一個阻擋,讓我得以轉身抓住護欄,迅速挽起綁住我頭發的長辮,死死将它圈在手中,反套在呓靈的脖子上!
那一刻,呓靈蒼白的面目近在咫尺,我幾乎可以看清它嘴角四周紅『色』的疤痕和水泡,那麽猙獰突兀的彰顯在它面目清秀的臉上。
可它的雙眸卻充滿着嗜血的陰冷,暗紅『色』的瞳孔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眶,像冷血的殺人狂魔一般,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抽筋剝骨!
我想起前幾次交手時的情形,除了它一頭烏黑的長發包裹着周身,其餘的情況基本上都沒有看清。
待我雙手施力、松開護欄,死死把身體往下吊時,我很清楚的聽見從它嗓子眼裏發出的嗚嗚聲,像極了嗓音沙啞的老太,根本無法吐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而就在這時,呓靈嗜血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異樣。
好似想到了什麽,它嘴角微微上揚着,狡黠的發出咯咯咯的冷笑,整個鬼身猛然從眼前消失,任由我懸空的身體不斷下墜,仿佛欲制造另一個意外般,将我活活摔死!
之前屢受重創的後背早已不堪重負,雙手的指甲摩擦在樓屋凹凸不平的土牆上,也終究什麽也沒有抓住!
就在我以爲必死無疑時,一雙手生生接住了我猛然下墜的身體,唰的一聲,站穩腳跟!
待我回神時,突然現身相救的先生已經松開了我的肩膀,将我穩穩放在地上。
而他展開的雙手以及他的白『色』襯衣上,早已布滿刺目驚心的血迹,吓得我連忙問他:“先生,您受傷了嗎?”
他用一種狐疑眼神看着我,略帶遲疑的反問:“沈姐感覺不到疼嗎?”
我詫異的朝後背『摸』了一把,之前火燒火燎的疼痛感立即回歸。
這時我才确定先生身上染上的鮮血都是我的,而此時的我不但後背完全被石子路劃得體無完膚,就連雙手手指也因之前與土牆發生劇烈摩擦,所有指甲全部斷裂,隻剩一片血肉模糊。
看到這一幕,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疼痛是不必的,但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暈死過去,也是因爲體内尚有星石護體吧?
很快,身後便有腳步聲傳來。
及時趕來的蔣憶立即扶住了我的手臂,皺着眉頭,将我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一番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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