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待蔣憶和淩霄走到眼前時,蔣憶已經垂眸沖我微微一笑,客客氣氣的道:“雯,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你們最近還好嗎?”
“還好。就是跟着自己的仇人,監視她的行動,一面還要保護她的安全,多少令我有些不痛快。”
蔣憶輕松自若的着,神情裏看不出一絲端倪。
奇怪的是,站在她身旁的淩霄也沉默的打量着我,好似想從我眼中看出什麽似的,讓我越發的想要逃離這次對話的尴尬局面。
“那,你和先生先聊吧。我先去洗洗手,剛才驅魔的時候,實在是弄得太髒了。”
我一邊着,一邊将沾滿灰塵的雙手展開給蔣憶瞧。
她依舊微笑着朝我點頭,似乎的确有話想單獨和先生談,并沒有挽留的意思。
終于找到離開的機會,我連忙轉身邁步朝後院的水池走去。
沒想到淩霄很快就跟了上來,壓低了聲音,盯着我的背影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腳步一頓,除了有種後背發麻的意味,還有一絲尴尬在心底蔓延着,無法言明。
回頭之時,我暗自深吸一口氣,故作漫不經心的擰開水龍頭,依舊微笑着對淩霄:“先生是修佛之人,一來高攀不上,二來不想擾了他清靜。我很同情他前世的遭遇,但以後的日子還長,他有他的信仰要堅守,我有我的理念要追求,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
完這話,我便借着嘩嘩的流水開始清洗手掌。
已經走到身旁的淩霄卻始終鋒眉緊鎖、若有所思的抱臂看着我,像要讀懂我心思般,狐疑開口反問:“一個月不見,就多了這些許試探的心思。雯姨這是想探我的話,想要知道事後的發展?”
聽見他對我的稱呼,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要張口反駁,就考慮到他的确是雲籮的侄子,我的确是雲籮的朋友,按輩分來講,他是該叫我一聲阿姨沒錯。
可是,蔣憶和先生不是朋友嗎?
照淩霄的輩分叫下去,豈不是以後我的身份還比先生高出一輩?
張了張口,我還未想好該什麽,淩霄就突地一笑,手指在臂膀間輕輕敲打,黑眸中饒有餘味,也充滿了審視。
“看來雯姨還和以前一樣敏感多疑,越是觸及心底的事,越不願意直接告知。”他緩緩着,略略拔高的語調,顯得意味深長,“不過這兩跟着雯姨,我倒是看得出你希望林神使想起以前的事,希望他記起曾經和封靈族相關的一切,還你一分清靜,是嗎?”
我頓時眉頭一皺,忍不住聲嘀咕:“我要是真希望他想起以前的事,就不會刻意不使用封靈族的法術……”
“哦?”
“我隻是不希望相似的命運,讓我成爲别饒替代品。”關上水龍頭,我終于望着淩霄,出了心底最爲真實的想法,無奈歎口氣道,“何況以前那些不好的事,誰會希望先生想起來,自尋麻煩呢?我隻是見他對過去的事十分好奇,且依舊保留着過去的姓氏,想要随着他的想法,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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