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傳給先生的書冊,多半以法術書冊爲主,并沒有記錄日月星辰的發展史。
有關雲荒神明殿到洪荒、再到荒的曆史過程,剛好在《命中書》中都有所記載。
隻要先生看了這本書,就算無法知曉前世的所有經曆,也能對他曾經的感情史有個大緻的了解……
想到此處,我便慢慢垂下了目光,故作冷靜的觀察周圍的動靜。
如果蔣憶和淩霄此刻剛好在附近觀察着,恐怕在聽了我的法之後,也有恨不得想要立即掐死我的想法吧?
——
當晚上,我和先生還有一些事需要調查,便沒有立即入住胡家老宅。
起來,也是因爲胡家老宅通往閣樓的通道已經封閉,爲了不打擾其他居民的居住安全,隻有紀家的那棟老房子調查起來,最爲方便。
去的時候,夜幕已深,一輪明月籠罩大地,紀家暴『露』在外的樓屋橫梁,也越發顯得殘破凋零。
我和先生去的時候,初秋晚間微涼的寒風早已透過破損的土牆,呼啦呼啦的灌入室内,形成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很快便将我們圍困其鄭
我『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寒風席卷的滋味很不好受。
好似渾身每一個『毛』細孔都被寒風吹得抓緊了肌膚,隻能渾身緊繃的跟随先生的腳步,爬上通往閣樓的樓梯。
盡管閣樓的窗已經被拆除了部分,形成很好的通風環境,但在常年雨水的沖刷下,一片漆黑的閣樓内依舊囤積着厚重的水汽和腐氣,甚至在地闆上還能借助照明工具、觀察到一些早已凝固的血迹,殘留在地闆的木紋裏。
先生舉起手電筒,仔細觀察着那些血痕,我也借助手電筒的光亮看清霖闆上的紋路中,除了有血迹外,還有一些可疑的抓痕。
“這是手指抓的嗎?”我狐疑擡頭問先生,腦海中泛出茶社老闆告訴我們的情況。
閣樓空間并不寬敞,以我和先生的身高進入閣樓,隻能勾着身子才能完全進入。
如果這些抓痕是手指指甲留下的,那麽紀家人遇害時,一定每一個都趴在地上,想要躲避身後襲來的危機。
但爲什麽抓痕的方向是沖着窗的呢?
難道閣樓的入口被呓靈堵住,當時紀家人隻能從窗逃脫,打算從這裏跳下去?
正想着,先生冷靜的眸光也緩緩擡起,望向不斷湧入冷風的窗缺口,用不起波瀾的平緩語調徐徐道:“今下午,老太太告訴我20年前紀家人搬來龍水鎮居住,是因爲紀歡歡的父親參與了龍水鎮第一期經濟建設團隊。在初期工程完成之前,來到龍水鎮的人隻有紀歡歡的父親。但工程完成之後,紀歡歡的父親便舉家搬遷,買下了這棟老樓,打算一家人在此居住。”
“那這棟樓原來的主人呢?”
先生眉頭一皺:“老太太屋主是村長家的親戚,因爲後來修了新樓,老樓便一直空着,之後再廉價出手,賣給了紀歡歡的父親。是爲了表達對紀先生參與建設的感激,算是半賣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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