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邁動腳步,将下午從當地居民口中打聽到的事,全部詳細告知:“我曾詢問在當地居住較長時間的老一輩,他們也證實了紀歡歡死亡的時候,隻有十五六歲。而20年前,紀歡歡一家出事的時間,卻是胡蝶父親一家在外定居的時間……”
到此處,先生便緩緩偏眸看我:“如果兩件事有着必然關聯,那麽從胡蝶的父親在外求學開始,呓靈就已經跟着胡蝶的父親離開,真正殺死紀家饒隻是殘留在閣樓中的怨氣,并非呓靈本身。這起事件或許也在呓靈的計劃之外,她并沒有想要殺害紀家人,至少,她沒有想過要殺害紀家的女兒——紀歡歡。”
“因爲整件事與紀歡歡無關,所以呓靈打算放她一馬,任由紀歡歡的亡靈在人世間徘徊?”
我狐疑一問,先生也沒有話。
估『摸』着這件事,他也沒有想明白吧,我隻好跟着他的腳步,沉默的向街道盡頭走去,越過田野,來到胡家老樓。
當時的時間已至黃昏,老太太和她大兒子一家都在等着我和先生吃晚飯。
我沒有想到先生不過剛來不久,就和他們的關系相處得這麽融洽。
大概也是因爲先生『性』情善良的緣故吧,雖然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相處,可隻要和先生熟悉起來,就會發現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特别願意替大家解決麻煩事。
不過,當老太太牽着我的手、一步邁入胡家祖宅後,我就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
倒不是因爲這裏晚間的空氣格外寒冷,而是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古怪氣氛在身邊蔓延,很快便将我和先生圍困。
走在身側的先生慢慢擡眼,視野輕描淡寫的掃過老樓上方。
我猜測他應該不是想看一樓的護闆,而是想要觀察二樓之上的閣樓内,到底蘊藏着怎樣可怕的怨氣。
進屋之後,那股詭異的氣流似乎淡了幾分。
或許是因爲習慣了被神秘的監視力量注視,我沒怎麽在意的老太太的安排下入住,聽她慈祥和藹的和我話。
而先生呢,則坐在我身旁左側。
老太太一家都十分感謝他的到來,言語間,多多少少提到了和呓靈間接相關的事。
大概是到了晚上,沒人願意提到那些駭饒經曆,老太太大兒子一家雖然熱情,也提議讓我們今晚住下,但話裏之意,更像是在擔心今下午先生做的那些記錄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這才希望我們能夠留下,幫他們解決潛在的危機。
老太太呢,倒沒有這麽多的想法。
吃飯的時候,她還口齒不清的拉着我的手:“林你是老師,白忙着給學生們上課,晚上還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一定要多吃點兒,否則身體垮了,到了我這個年紀,才知道補不回來……”
我沒想到先生和老太太聊過和我有關的事,也沒有想到先生會告訴老太太他姓“林”。
用餘光瞄了瞄身旁的反應,先生倒是面不改『色』的吃着飯,舉止從容而優雅,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話題似的,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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