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電話中告訴我,楊敏的母親真的死了,而且,就死在學校附近的招待所内。
不是墜樓,也不是活活掐死了自己,而是被一把利刀深深『插』在了心頭上,流出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床單,看上去十分恐怖。
我猜周主任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會暗自松了口氣。
畢竟如果楊敏的母親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亡的,怎麽想,也不會讓人想到她的死和楊敏的死有關。
而警方的注意力也漸漸轉移,改去調查楊敏母親的命案。
至于楊敏的案子,最後仍是以『自殺』作爲了最終結論……
——
9月10日,教師節。
持續一周的新生軍訓,在當晚結束。
晚上除了有精彩的軍訓彙演,還有各年級準備的教師節獻禮。
『操』場上臨時搭建的表演舞,也因此顯得燈光璀璨。
伴随着持續不斷的音樂『色』,這片暖黃的光暈穿透『操』場兩側的樹影,朦胧的灑在老宿舍斑駁的外牆上。
時不時有微涼的晚風從身旁吹過,帶來沁人心脾的泥土芬芳。
可即便如此,在這樣熱鬧的環境下,黑以後,我的目光仍是不由自主的朝老宿舍所在的方向看去。
那樣的滋味就好比身處熱鬧的人『潮』,即便周遭人聲鼎沸,但目光在望向老樓的那一瞬,卻可以瞬間寂靜。
好似突然什麽也聽不見了一樣,完全被某種難以形容的壓抑氣氛包圍。
我根本無法放松警惕,安心欣賞節目,直到坐在我身旁的趙水瀾拍了拍我的手臂。
她突然神神秘秘的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用古怪的語氣對我道:“雯,好像有很多人在看我們呢……”
那時我們坐在教職工區,比較靠近舞台的位置。
我、趙水瀾、李、王老師,都坐在第三排和第四排最末尾的長椅上,身後是晉甯一中的老教師們。
他們的确時不時向我們投來關注的目光,那樣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大概是在楊敏死後,老宿舍的恐怖傳聞又一次被推往了風口浪尖處。
即便他們表明上不,可對我們這幫“幸存者”的關注度還是有的。
我可以理解他們的想法,但同時也想到了前幾廖老師問我的事。
“現在一中的老一輩,記憶點還停留在你曾告訴我的那起事件上。”我湊到趙水瀾耳邊無奈一笑,“如果他們知道一中内部不止一個邪靈在徘徊,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處之泰然,隻将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
趙水瀾點點頭,想來是明白我的意思。
之前和先生外出回來後,我也和趙水瀾談過一些事。
比如曾經墜樓死去的女學生,如果她的事不是被女鬼童通過怨氣傳播出去的,又怎麽會在學生群體中流傳?
但這個女鬼童原本是在老宿舍寄居的,後來又怎麽會跑去新建的宿舍樓傳播怨念?
一個謎團之後,還有其他謎團不斷浮現。
我稍稍皺了皺眉,便重新将注意力轉向了表演舞台。
——
晚上9點半,所有演出結束。
學生們陸續搬着闆凳退場,我和趙水瀾也一塊兒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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