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蓮枝着,就将目光轉向了手中的長盒子,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過了一會兒,她才微微皺眉,繼續道:“奇怪的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記憶力,在他退休前就不怎麽好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算是提前退休離職的教職工……但前兩先生來看過老爺子後,老爺子一覺醒來,突然提到了一個木盒子,讓我們幫他去拿。等我們找到這個木盒子後,他又不記得找這個木盒子來是做什麽的了……”
此刻,張蓮枝便将木盒緩緩推到了先生眼前,我看着他垂眸盯着木盒陷入沉思,腦海中卻不由在想:按張蓮枝的法,老校長的情況像是老年癡呆,但先生一早就告訴我,張校長是因爲受到陰氣侵蝕,才會逐漸失憶。甚至這種失憶,很有可能是受到某種精神刺激而引起的。
不過,看着眼前的木盒,先生卻不急着打開,反而微微傾身,靠近我耳旁、低聲道:“這間宅院的地下倉庫,是張校長的秘密基地,以前從不許家人和外人入内。待會兒沈姐可以去看看地下倉庫四周牆壁上貼着的符紙,和張校長收集的驅魔書冊,對以前的情況有個大緻的了解。”
我緩緩點頭,沒料到先生會刻意對我提起這件事。
剛剛擡眸,又無意間撞見張蓮枝探究的眼神。
今年已經37歲的她,爲了照顧記憶力不好的父親,已經和丈夫、女兒搬來這裏居住有七八年之久。
我從她之前和先生的對話中了解到,時候生活在國外的她并沒有因爲張校長回國的義舉,便和母親一起回國。
她也是在母親去世後,才回國承擔起照顧父親的責任。
隻是她此刻看我眼神……
我尴尬的笑了笑,張蓮枝已經身後将泡好茶水依次放在我和先生的手邊,再比劃着茶桌中間的木盒對我:“沈老師和先生一起打開盒子看看吧。我也是昨早上才從父親手中拿到倉庫的鑰匙,裏面的情況……的确讓我有些不敢開啓這個盒子,看裏面的東西。”
這樣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法,卻有些不能接受。
眼前的長條木盒上,很明顯少了一樣東西。
原本封住開口的符紙不見了,但木盒的盒身上卻依舊殘留着常年貼着符紙留下的封條痕迹。
顯然,先生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在我伸手觸及盒身時,他就已經擡眸問張蓮枝:“上面的符紙呢?”
依舊是清冷到毫無起伏的語調,張蓮枝的神『色』卻充滿了茫然。
“符紙?沒有呢。”她一邊搖頭,一邊對先生,“我在架子上找到它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不過架子四周,卻有許多爛掉或是破裂的符紙……”
到此處,張蓮枝不由眉頭一皺道:“起來,我家老爺子見到這個木盒的時候,反應也很奇怪。明明是他讓我去找的,可找到之後,他又沒讓我拿任何東西。過了一會兒,他又嚷嚷着這不是他的東西,讓我趕快拿走,還什麽哪裏拿的,就放回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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