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胡蝶也死了,呓靈的身份和來曆,又該怎樣去調查呢?
我眉頭緊皺,心情被複雜的局面弄得一團糟。
尤其是當先生告訴我這件事背後還有胡家的長輩在背後『操』控時,我立即就想到了曾經生活了18年的沈家。
那樣的陰暗氣氛,就像從骨髓深處不斷往外湧似的,讓原本被太陽曬得渾身燥熱的我,突然從頭涼到腳底,就連呼吸也變得近乎窒息的壓抑。
這樣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先生的眼睛。
再次邁步時,他投來的清潤目光略顯狐疑,仿若想要看穿我的心事般,突顯着深邃。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我很難察覺不到,剛剛偏眸,先生便開口輕問:“沈姐想到了什麽?”
想到我的家,我的父親。
想到了他曾經做過的無數殘忍的事,也想到了他屢次三番将邪靈引向雲籮身邊,所帶來的災難……
不過這些話,我終究沒辦法告訴任何人,隻能淡淡無奈的沖先生一笑,有些無力的道:“剛剛突然想到在楊敏寫下的呓靈故事中,曾提到和家庭有關的内容。
她的母親爲了避免呓靈纏上家裏其他孩子,便不允許楊敏和弟弟妹妹接觸,甚至不希望她回家……
四年時間還好,長期以往卻不是件好事。
楊敏的心态會因此變得更加扭曲,最終,很容易導緻悲劇的發生。”
“你是懷疑,她也會用呓靈殺害家人嗎?”
我點零頭,眼角餘光中,先生清隽勁瘦的臉頰,突然泛起了一絲波瀾。
或許是我的推斷太過殘忍,就在我打算笑着轉移話題時,先生就已沉聲道:“以她的個『性』,不排除這種可能。”
先生着,便再次頓步,我這才意識到,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辦公樓樓下。
他微微擡眸,直視着我的眼繼續道:“沈姐若有時間,接下來,我想和你談談昨晚在音樂教室發生的事。”
“現在嗎?”我有些遲疑的道,“可周主任讓我去找她,我應該……”
“之後。”他幹錯利落的着,黑眸中依舊是靜若止水的沉靜,“我會在這裏等沈姐,直到沈姐方便爲止。”
聽起來很直接的話,就是打算站在辦公樓樓下,等我和周主任的交談結束之後,繼續和我讨論昨晚趙水瀾遭遇的靈異事件。
卻不知道爲什麽,先生用不起波瀾的語調出這番話時,在我聽來卻有幾分沉重的意味。
或許是因爲我知道他些許過去,知曉承諾對他而言,曾是多麽重要的誓言。
一時間,除了微微垂眸點頭、作爲回應之外,我腦海中近乎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便轉身朝樓梯走去。
直到走到周主任的辦公室門外,我還是忍不住在想,蔣憶看見這樣的他時,難道不會有想要流淚的沖動的嗎?
——
而另一件讓我挂心的事,就是這次周主任找我的原因。
在我擡手敲門後,沒過多久周主任就打開了房門。
令我意外的是,之前見過的兩位男警官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周主任的辦公室内。
我猜想,這次找我來的原因應該依舊和楊敏的事有關,便深吸一口氣才邁步走進去,和兩位警官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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