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情況,我腦海中唯一湧現出的詞,便是‘避難’。
因爲王婆子死了,我就必須離開這裏,即便當時我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從邏輯上來講,應該是這個道理。
但王婆子的死,還是讓我倍感意外。
在去城裏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王婆子出現在我家的原因。
想來想去也隻可能是上次纏住我的邪靈,并沒有真的離開。
後來到了城裏,我并沒有和胡蝶聯系,而是打電話給李玉珠。
李玉珠雖然和我交情不深,但當晚她還是邀請我在她家中留宿。
我們自然而然的談起了之前在‘蘭荷苑’入住的經曆,談起了那些困擾我已久的噩夢。
沒想到李玉珠聽完我的法後,非但沒有感到驚訝,反而臉『色』沉重。
她坐在床邊,用一種十分古怪的語氣問我,‘你沒發現之前旅遊時,隻要胡蝶提到你晚上夢話的事,我和楊姝都發言嗎?’
她沒好氣的着,似乎對胡蝶有很大意見。
盡管我心中也有許多猜測,但李玉珠沒,我後來也就沒有主動追問。
第二早上,我和李玉珠一起去了楊姝家,情況比我預想中還要糟糕。
他們家是住在公寓高層的,采光和通風都很好。
但我和李玉珠到了楊姝家後才發現,楊姝家面向室外的玻璃窗、玻璃門全部被封死。
而且,就算窗外有自然光攝入,室内也開着不少白熾燈,幾乎全方位、無死角的照亮了屋子的每個角落!
面對我和李玉珠眼中驚訝的神情,楊姝的媽媽十分不好意思的放下窗簾,遮住了那些臨時加在玻璃窗和玻璃門上的鐵環。
沒過多久,楊姝的卧室就歇開一條縫隙,胡蝶『露』了半邊臉出來,朝我們招手,‘楊姝在屋裏,你們快進來吧……’
——
自從上學以後,我一直很羨慕城市裏的生活環境。
寬敞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幹淨整潔的房間,一直是我迫不及待想要追求的新生活。
但在楊姝的卧室内,明亮的窗戶已經直接用木闆封死。
我和李玉珠走到門口時,胡蝶就覆在我們耳邊聲的了一句,‘楊姝情緒不是很好,她經常想要從窗戶跳下去……’
一聽這話,我就驚訝了。倒不是楊姝想要跳樓的舉動有多麽令人費解,隻是王婆子也是從山道上一躍而下,
摔向了旁邊的石壁。兩者間似乎有着某種必然聯系似的,讓我情不自禁的立即擡眸朝室内看去——
那時,楊姝就在屋子裏,像我們時候玩過家家那樣,身上披着一張輕薄的白『色』窗簾,在屋子裏來回走動。
她一邊展開手臂、雙手扯着紗巾,作出飛舞狀;一邊笑意盈盈的目視前方,眼神格外空洞,嘴裏卻時不時發出呵呵呵或是咯咯咯的笑聲……
即便窗外灑入室内的光影一片明亮,但在瞧見楊姝這樣反常且古怪的舉動後,我和李玉珠還是感到『毛』骨悚然!
可驚訝過後,我心中是深深的慶幸。
畢竟最早出現詭異情況的人是我,但我并沒有變得像楊姝這樣瘋癫。”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