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家裏那張破破爛爛的沙發上,高揚着頭望着花闆,故作輕松的對妻子:“你别管東西是怎麽來的,反正得賣了……而且啊,這兩塊手表要是賣出去,咱們就能回鎮上修一棟大房子。到時候……呵呵,我看還有誰敢瞧不起我周奇,我拿錢砸死他都行!”
這樣的空頭大話在雲籮聽來實在可笑,自然了,當時周奇的妻子也『露』出了近乎鄙夷的表情。
不過既然周奇這麽了,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這兩塊手表的價值。
過了一會兒,周奇便接了一通電話,疾步走了出去。
周奇的妻子沒有聽見周奇在和誰通話,不過周奇回來時,臉『色』卻變得不怎麽好看。
他很快就帶着那兩塊手表離開了,從那以後,周奇就變得比之前更加早出晚歸。
再次見到他時,周奇的妻子看見周奇在和李淑芬話,還将一些東西交給了李淑芬。
雲籮猜測,那些東西中一定包含了那兩塊手表,後來再起周奇的下落,李淑芬就告訴兒媳,周奇出去躲債了,讓周奇的妻子最近也帶着孩子出去躲躲,正好回娘家過年。
不過周奇的妻子心裏惦記着那兩塊手表,還指望着周奇将那兩塊手表賣了,帶錢回來。
但後來高利貸的人找上門,周奇如果再不出現,就把他的老婆孩子全拿去賣了。
估計周奇的妻子就是被這番話吓到,在李淑芬遇害前一星期,才匆忙收拾東西離開,回了娘家。
而在這期間,周奇的确沒有現身的迹象。
如此看來,周奇也應該遇害……
——
離開周奇妻子家後,雲籮和蘇卿允再次站在暗處整理線索。
即将明的空黑暗中透着淺淺的灰,雲籮仔仔細細的想了許多遍,總覺得方才有什麽線索被她遺漏了,但現在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看着她秀眉緊鎖的模樣,蘇卿允壓低了聲音,緩聲提醒:“無論手表的主人是什麽人,他們應該不是在路上行走時遭到了搶劫。我想周奇他們手中應該還有一輛車,一輛……被他們劫持的車。”
排除了308室是手表主人約定見面的地點後,另一種可能是手表的主人在路上遭到了搶劫。
聽蘇卿允這麽一,雲籮就想起來了,她從周奇妻子的記憶中曾經看到這樣一個片段。
周奇帶着手表回來那晚上,氣很冷,外面還飄着雨,但周奇穿得很少,根本沒有穿外套。
如果是搶劫殺人,周奇的外套染上了血迹,被他脫掉或是處理了,都是合情合理的事。
另一方面,周奇接電話離開時,他的妻子的視線無意識掃向了周奇的後背。
雲籮記得那時周奇的腰帶上好像挂着什麽黑『色』的東西,卻沒有看清……
就在她打算再看一次周奇妻子的記憶時,蘇卿允攔住了她回去的腳步。
修長的手指在夜『色』下突然展開,釋放出幾隻形态乖巧的馭甲兔,朝四周散去。
雲籮驚訝,不明白蘇卿允爲什麽要在附近使用馭甲術,難道周圍有什麽被她忽略掉的鬼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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