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浴室裏的流水聲幾乎占據了他的所有聽覺,譚耀生沒有聽見屋子裏有任何古怪的聲音。
愣了幾秒鍾後,他便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
黑暗中,似有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迅速和浴室内散發的熱氣混合在一起,糾纏在他濕漉漉的發絲上……
譚耀生打了個寒戰,房卡明明還『插』在取電器上,但屋子裏的燈光卻熄滅了,就連之前打開的暖氣也沒有繼續運作。
而此刻房門緊閉,屋子裏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移動過的迹象,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過留下的痕迹……
他狐疑的用白『毛』巾『揉』搓着發絲,緊皺着眉頭走向玄關,啪嗒一聲打開燈飾開光,讓燈光重新照亮室内。
可是玄關的開關和床頭櫃的開關是關聯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控制中間的頂燈。
譚耀生也不記得這個開關之前是朝上還是朝下,他隻能狐疑的轉動眼眸,猜測之前是自己關閉了室内的燈光,或是電源出現了故障,引起療飾的自動關閉……
而重新回到浴室後,他也沒有關閉浴室的磨砂門,一邊繼續洗漱,一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這一次,屋子裏的燈光出現任何古怪的現象,譚耀生也稍稍安了安心,沒有往可怕的方向猜測下去。
不過這一晚,可怕的事依舊還是發生了。
半夜睡得正好的譚耀生,突然在睡夢中聽見了一絲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聲音由輕到重,幾乎伴随了他整個夢境。
但已經疲倦了一整的他,在古怪聲音傳來之時,如何也無法睜開雙眼,隻能聽見那咯吱、咯吱的怪聲不斷在耳邊回『蕩』,折磨得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
終于,淩晨2點,譚耀生再次醒來。
暖氣機不知何時停了,屋子裏寒意湧動。
但他卻渾身冷汗,全身都被汗濕了。
譚耀生俨然懷疑自己生病了,很有可能是低燒。
就在譚耀生想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試一試自己的體溫時,他突然『摸』到一個冰冰涼的東西就停在他的額頭上方,而那東西的位置,幾乎與他的肌膚隻有五毫米的距離。
但譚耀生之前卻毫無察覺,他隻是覺得周圍的空氣很冷很冷,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額頭上方會有異物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東西是什麽,整個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與汗濕的床單緊貼!
而他的右手卻慢慢伸向了,心翼翼的尋找着手機的下落,又時刻警惕着不要再與那冰冷的東西相碰……
整個過程中,譚耀生的心情緊張急了,心頭不斷撲通撲通直跳,腦海中有許多驚恐的畫面上演——比如早在他洗澡時,就有人潛入了他的房間,躲在衣櫃或是床底,等到他睡着後,才悄悄跑出來站在他床邊,打算對他行兇!
他是一個警匪片『迷』,平時就特别愛看刑偵劇。
那冰冷的東西在他的幻想和猜測中,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利刀。
而他剛才碰見的位置,就是這把利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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