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下,多少讓人有些壓抑。
雲籮輕輕關上房門,打量四周,配合着蘇卿允的行動同時施法招魂,卻沒有引出任何亡靈的蹤迹。
或許是因爲快要亮,或許是因爲他們出現的時機不對,兩人相視一眼後便,解開了隐身術,拉開窗簾,查探周圍殘留的鬼氣……
調查十幾年前的命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想要查清幾前齊盛的真實死因,卻要容易許多。
幾乎就在雲籮将右手貼上冰冷牆面的同時,齊盛被厲鬼拉上花闆的畫面就立即出現眼前。
雲籮立即擡眸,看向花闆的位置,除了正中處有一個圓形的燈飾,其他地方根本沒有懸挂任何物品。可是燈飾又不足以支撐齊盛的屍體,當初懷甯的警方是如何判定吊死的齊盛是死于『自殺』?而吊死他的物品,又是何物呢?
阖上雙眼,雲籮繼續觀察下去。
在殘留的鬼氣中,屬于齊盛的死亡記憶不斷湧入腦海。
她清晰的看見昏暗中,齊盛的雙腿在掙紮,但那時花闆也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吊死他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難道,是女鬼的頭發?
或者,是懸挂在窗戶前的窗簾?
除了這兩樣東西,雲籮暫時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麽物品可以做到這點。
收回右手後,她便将方才看見的情況告訴了蘇卿允。
蘇卿允皺眉追問:“有看清那時齊盛的穿着嗎?”
“嗯……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他沒有穿病号服,身上的服飾應該都是屬于他自己的,應該……是一套家具上下裝。”
她得猶豫,同時也讓蘇卿允作出新的判斷:“如果是這樣,你的推測很有可能是對的。家居裝無需佩戴皮帶,能夠吊死齊盛的隻有鬼發或是窗簾。”
“可是,齊盛帶來的物品中或許有皮帶,也不能這樣排除被皮帶吊死的可能『性』……”
雲籮一邊着,一邊猜測,如果鬼利用皮帶吊死了齊盛,再将他的屍體平放在病床或是地闆上,屍檢的時候依舊是窒息死,得出的結論也仍然是『自殺』……
這樣想,似乎整件事也沒什麽破綻。
怪隻怪事情發生時,周圍的環境太過漆黑,她的确無法看清每個細節,隻能等到下一個淩晨到來時,才能借助現身厲鬼的情況,調查所有事件的真相。
如此一來,接下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慢慢等待。
雲籮一邊想着,一邊走到旁邊的白『色』椅子上坐下,心裏越想越奇怪,就算是爲了幹淨整潔也沒必要讓整間病房完全隻有白『色』。
就算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總是居住在這樣的環境下,恐怕正常人也會弄出『毛』病……
見她皺眉不語,蘇卿允便走到雲籮身旁,垂眸詢問:“在擔心什麽?”
雲籮回神,搖搖頭:“也不是擔心,隻是覺得氣氛壓抑,也不明白醫院的『色』彩爲什麽這樣蒼白,讓人沒來由的害怕……”
她很少承認内心的恐懼,但現在卻不得不将内心的想法告訴蘇卿允。
“你知道嗎?”雲籮擡眸對他,“我從來不喜歡醫院的環境,自從上次張妹的事情發生後,就開始有些害怕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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