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驚恐,也有茫然。
就在他掙紮着想要逃離法術束縛時,雲籮伸手以二指點住了劉白山的眉心,緊緊的盯着他的眼問:“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劉白山,而是附身劉白山的邪靈。如今依舊留在這裏,不過是想借着夢崖山的陰氣和鬼氣,幫助你順利完成附身。”
着,雲籮便緩緩俯身,在近處凝視着那雙蒙着鬼氣的眼,繼續下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一直在想。爲什麽一個鬼會徘徊夢崖山多年,這麽想成爲人,卻不去冥界輪回轉世,反而要選擇附身他饒肉身?是因爲害怕到了冥界之後要受十柏獄之苦,還是擔心下輩子投胎轉世會淪爲畜生道?”
她的身子直了起來,嘴角處也緩緩浮現出一絲笑:“然後我就想到,害怕這兩件事發生的鬼,多半生前做過壞事。加上夢崖山本身就存在着不少封印,可見這裏封印的不僅是一群窮兇極惡的邪靈,還有曾經無比邪靈的人『性』。”
她得幹脆,語氣裏帶着的狡黠。
一一剖析着已經掌握的證據,讓事情的真相更加明了。
不過附身劉白山的邪靈如今正處于附身狀态,尚未完全占據劉白山的肉身,是沒辦法開口話的。
他隻能用憤恨的眼神看着雲籮,憎恨她即将阻擋它的複生之路,眼睜睜的看着她将二指觸及眉心處,開始受到法術的趨勢,不斷傳輸着屬于它本身的記憶……
——
五分鍾後,雲籮離開了房間,和蔣憶彙合。
一直在屋外等候的蔣憶,一見她出來,就連忙追問:“怎麽樣,看見什麽了?”
“不是什麽好事。”雲籮歎了口氣道,“以前戰『亂』的時候,這幫人沒少趁火打劫,其中有的人在受到審判後被處以極刑,也有人是被這群人害死的,死後也被埋葬在了簇。”
“這麽,夢崖山豈不是有兩批『性』質完全不同的厲鬼,同時在作祟?”
面對蔣憶的疑問,雲籮點頭回道:“是,但其中有些殺人,有些不殺人。隻是每個亡靈都企圖用附身的方法,離開夢崖山……”
到此處,雲籮便微微皺眉:“我要盡快和雲煥、雲熺聯系,讓他們幫忙調查此事,一定要幫那些在夢崖山被厲鬼附身的遊客,讨回公道。”
——
這件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有些困難。
即便找到了那些被附身的人,接下來也很難再爲他們做些什麽。
但回到房間後,雲籮還是給雲煥、雲熺發了符紙,通傳訊息,希望他們能夠追查那些饒下落,順便看看那些人被邪靈附身後,究竟是代替他們本人繼續活着,還是去了别的什麽地方……
想到這些,雲籮的思緒又一次變得繁雜。
她靜靜坐在椅子上,思考未來的調查方向,卻逐漸意識到,關于這些厲鬼的信息,她掌握得并不齊全,就連那個出現在她屋子裏的女鬼身份,也依舊沒有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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