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了,在某些事上,似乎一直呈現出被人牽着鼻子走的趨勢。
後來楊詩和劉怡然帶我們回到福利院安排房間,袁媛、簡音和她們住在一間四人間寝室,而我和顧夢卻被單獨安排在兩個房間内……
我準備将鉛筆扔給白無,避開林清玄,好好休息。
但推開眼前陌生的房門,面對屋子裏整潔的歐式風家具,卻有些卻步。
原木床、原木家具……
就連屋子裏的鋼琴也是如此熟悉。
楊詩站在身後輕拍我的肩膀:“我把上次見過的那位老『奶』『奶』也接來這裏居住了。”
我噎了一下,回頭問她:“帶走她的家具,她也不生氣嗎?”
楊詩聳聳肩,表示無礙:“她自願捐贈給福利院,放在這間屋子裏的東西都是她不喜歡的。喜歡的那些依舊留在她的房間裏,就住在對面。”
她指了指身後的房門,告訴我,那位中年阿姨也住在這裏,依舊負責照顧老『奶』『奶』。
直到詩打算離開,我才想到一個關鍵:“我記得那位老『奶』『奶』,好像不會話……”
楊詩頓步,回頭看我,白皙的臉頰被走廊上暈黃的壁燈籠罩,朦胧出一片模糊的倩影。
她伸手,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依稀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我能聽到。”聲音清越,楊詩毫不隐瞞的告訴我,“像簡音那樣,都能聽見和看見。”
像被人擺了一道,我俨然意識到上次詩被鬼附身,分明是在做戲。
沈毅看出她能力不弱,讓我腦海中不由多了一個疑問——
如果詩能力強大,她的法術,可以和誰比拟?
——
關上房門,林清玄很快跑了出來,挺拔清隽的身影伫立窗前,沉默無話。
我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從帶來的旅行包中取出洗漱用品,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洗漱。
離開時,手腕被他扣住。
如今氣寒冷,福利院中沒有暖氣。
我立即被他掌心傳來的冷意激了一下,渾身戰抖,瞪眼問他:“做什麽?”
他偏眸,笑問:“騙你的人不是我,氣什麽?”
是啊,騙我的人是白無,我的确沒理由生他的氣。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陰陰笑道,“這都是和你學的。”
——
在去洗手間的路上,我遇見了顧夢。她剛好從隔壁房間離開,手裏拿着和我差不多的洗漱用品,沖我溫和一笑。我看了看她,有些難過:“抱歉。我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沒關系。”顧夢搖頭,和我邊走邊,“知道世界上還有和我一樣的人,反而沒那麽害怕……”
她的用詞很個人,顯然,顧夢将我和簡音她們算作一類,把自己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我頓時愣住,驚訝問她:“你該不會認爲今晚我的那些話,和你無關吧?”
沈毅妻子之類的話,她該不會多想了吧?
顧夢垂眸,沒有話,但臉上的反應,顯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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