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們通過識靈,并沒有聽到那首曲子,隻是看見馮芫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像夢遊似的,睜大了眼睛,擡起手臂,十指成爪型。如同放在鋼琴琴鍵上,手指跳動,仿佛按下了音符。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楊行之,他立即掏出上衣口袋中的紙筆開始記錄馮芫的手指變動情況。
我懷疑楊行之有一定聲樂基礎,不然即便看着馮芫手指翻動,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
不多時,約莫過了六七分鍾,馮芫手指一頓,在虛空處定格。
而後身體慢慢躺了下去,靠在枕頭上,像一切結束了一樣,慢慢閉上眼睛。
至始至終,馮芫沒有取下戴着的耳機。
晚上睡到『迷』『迷』糊糊時,她反倒像是清醒了似的,随手将耳機一抓,扔到一旁,還半睜着眼睛關掉手機上的播放鍵,繼續睡覺。
剛開始的時候,馮芫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是上課時精神不太集中,時常走神,打量窗外。
而後,我注意到她抿緊的嘴唇,偶爾有顫抖的姿态,仿佛情不自禁的想要哼唱出那首古怪的鋼琴曲子,讓她爲難、克制,眉頭緊皺。
此後接連幾,每晚上馮芫都會作出奇怪的彈奏鋼琴的舉動。
依舊隻有六七分鍾的過程,之後繼續睡覺。
但她的精神狀況一不如一,漸漸呈現呆滞。
上課時,也不由自主的翕張紅唇,情不自禁的輕哼那首曲子。
她的聲音很輕,沒人可以聽見。但詭異的曲調就像滲進了她的骨子裏,融入她的血『液』,讓她成爲無可分割的一部分,直到這首曲子在兩周殺了她,震破她的耳膜,在睡夢了徹底要了馮芫的『性』命……
看到這一幕,我和簡音對情況依舊一知半解,隻能猜到是一首可以殺饒鋼琴曲,卻不知道這首曲子存在的意義。是想帶走死者的亡靈,還是想通過死者,告訴其他人什麽事?
繼續看下去,看到第二名受害者的識靈畫面。
這名剛上初三的男生,情況比馮芫還要複雜。
我們在追随到他的死亡過程中,已經發現他在走廊上輕哼那首曲子,與趙美熹擦肩而過,根本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聽到的,讓他和馮芫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
脫離識靈境地。
簡音長籲一口氣,打量解剖台上的兩具屍體,皺眉沉思。
“如何?”
面對劉法醫的追問,簡音無奈搖頭:“識靈隻能看見死者的遇害場景,并不能觀察到受害者腦海中出現的畫面。”
“怎麽?”
“比如他們夢遊似的彈琴動作,我相信他們在夢中彈奏這首曲子時,一定看到了某些畫面。而那些畫面,是我們通過識靈無法看到的。”
簡音完,算是做了解釋。
但這也意味着,所有線索再次斷掉,無法繼續追查。
回想趙美熹的法,我突然有些擔心:“美熹也提到會有情不自禁的想要哼唱那首曲子的想法,難道這首詭異的曲子就是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傳播,人就是傳播途徑,像傳染病一樣,會讓所有聽到這首曲子的人感染?”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