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收過課本,我沖詩感激一笑,然後起身換了個位置,“隻是我最近比較倒黴,和你靠得太近,會将黴氣傳給你。以後……還是不要和我走得太近,最好,不要成爲朋友。”
我不能再看着和我有關的人死去,不能再看着她們變成一具具冰冷、猙獰的屍體躺在桌面上。
當下午,我就接到思思打來的電話。
我猜到她會談到廖倩的死訊,卻沒有猜到她接下來的打算。
“明到上海,下個月去美國。”思思在電話裏告訴我,“昨晚有人來找過我爸,今早做的決定。齊瑤……我想我們大概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是嗎?這樣最好。
隻是逃到美國去,就能保住『性』命嗎?
我擔憂又自責的問她:“知道昨晚找你爸爸的人是誰嗎?”
“他是上次送他符紙的年輕人,和你認識……”思思歎了口氣,“廖倩的葬禮,我不能去參加了。幫我在她墳前,燒一份祭品吧。”
不到一分鍾的通話,成爲我和李思思最後的交流。
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不會知道白無昨晚去她家,找過她爸爸李雄。
第三方視我爲目标,不能帶走我,便試圖擊垮我。
有那麽一刻,我想脫離現在的環境,自己解決這件事。
但仔細一想,如果我真的躲起來,逃到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遇到任何麻煩,将會孤立無援。
何況,白無會怎麽樣?
就算生林清玄的氣,也不能再一次丢下白無不管了……
——
接下來幾,我早上6點起床,晚上10點回家,一日三餐都在學校食堂用餐,待在家裏的時間很少,沒有見過林清玄和白無,爸爸和表哥知道廖倩的事,了解我的心情和感受,沒有刻意打擾,隻希望我能夠自己走出困境……
渾渾噩噩的度日,直到廖倩出殡那,11月6日清晨。
我記得那下着雨,雨勢不大,豆大的雨點時不時從而落,噼裏啪啦的敲打着地面。
放在墓地中的,隻有屬于廖倩的骨灰。
她的父母已經哭得不成樣,但那一刻我反而有些慶幸,還好他們還活着,不像吳琳出事時,一家四口,無一幸存……
我一直燒紙,直到晴,直到廖倩的家人離開。
每一張紙錢落入銅盆,我就想起那晚上看到的畫面,想起廖倩和金玲她們被困在一個虛假的幻境中,求助無門……
不知何時,簡命師走到我身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想要對付第三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你賦不錯,如果學習驅魔法術,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們,替你朋友複仇。”
複仇?
内心苦澀如同刀絞,我無奈看向簡命師道:“阿姨,真要複仇,我一刀捅死自己,或許更合适。”
“傻孩子,怎麽可以這種話?!”她連忙蹲在我身旁寬慰,米白『色』的風衣,沾染地上的泥濘和塵灰,卻毫不顧忌的拍着我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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