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正的朋友,話不會這樣直接簾。
我察覺出幾分熟悉的意味,而簡音早已繃着臉目視前方,似乎不願意圍繞這個話題繼續讨論下去,叫人不知該舒一口氣,還是有更多猜疑。
移回眼神,繼續關注廖倩的情況,微微皺眉時,我用餘光瞄到一片蒼白身影伫立身側。
林清玄又跑出來了,靠着桌沿和我們一同觀察廖倩的死亡記憶。
勁瘦挺拔的身影,每每隻要穿戴裁剪得體的服飾,整個人就會顯得清瘦消減,像餓了他半個月飯似的,神情依舊肅然冷澈。
“跑出來做什麽?”撞了撞他的胳膊,我瞥向他道,“趕緊回去,現在沒空和你鬧。”
林清玄沒有動,隻是掏出紙筆寫了什麽。
身旁簡音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目視牆角,伸出右手食指在雪白的牆壁上不斷畫圈:“爲什麽是我,爲什麽偏偏是我?”
“音,你在什麽?”
“她在爲什麽偏偏是她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林清玄突然開口,清透的眸光注視着手中紙筆,神情依舊肅然,卻微微擰眉,眸光稍顯困『惑』。
大概從未聽過林清玄用這樣玩味的口吻話,簡音雙腿一顫,險些軟在地上,伸手扶住一盤的桌沿,五指收緊,一片泛白。
我皺皺眉,看林清玄手裏的本子:“你又在寫什麽?”
“你終于承認和我之間的關系不純潔,這樣的大事,應該記上一記。”
口吻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聽上去讓人不免有些發惱。
好在完這話後,林清玄便再度消失無蹤,簡音才慢慢回過頭來,整個人像垮掉了似的,滿臉的驚慌無奈:“師母……有句俗話,不知者無過……”
我眉頭一皺:“叫我齊瑤。”
她垂着雙手歎氣,以前不覺得,但簡音恢複記憶後,的的确确有幾分假子的樣子,神情舉止一點兒女兒家的嬌作也沒有,直截簾的回答:“我們以前的關系不算最好,但也有着師出同門的革命友誼。在知曉你的身份之前,我這輩子沒被什麽人、什麽事吓到,可現在……我有種魂魄分離、即将消亡的感覺……”
簡音拉長聲音反問:“你知道被吓破膽是什麽感覺嗎?”
我拍拍她的肩:“這件事以後再,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這不要緊。”簡音皺緊秀眉,“你們之間的感情,我……我不感興趣。隻是一點,你爲什麽要把師父的魂魄封印在你的真身裏?把他揣在心裏的感覺,诶,是什麽感覺?”
封印在真身裏?
揣在心裏?
我愣了一下,渾身『毛』骨悚然的發涼:“我心裏想什麽,他都可以知道?”
“是啊。”簡音看着我點頭,“他在你的真身裏,當然可以知道你的所有想法和心事。”
真是比見鬼還要可怕,從頭涼到腳底,渾身僵硬。
上輩子我是有多傻,才會用自己的真身去封印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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