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酸就别擦了……”
“這樣就好。”
好什麽好?身體完全被他困在冰冷的懷中,收攏的手臂雖然正溫柔的幫我擦拭頭發,但同時牢牢鎖住後背,『逼』得我隻能緊緊靠在他肩上,任由他擺布……
其實是可以反抗的,隻是我已經累得不想動。心裏有許多話想問他,可倦意襲來,『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自己了什麽。
“你和白無認識嗎?”
他僵了僵,就連包裹發絲的手指也頓了頓。末了,又很快恢複如常,在我臉側輕笑:“嗯。”
“熟悉嗎?”
“還好。”
“是嗎?”
感覺林清玄稍稍偏眸,似有觀察我神情的舉動。我索『性』将眼睛閉上,靠在他肩頭:“看見他會有奇怪的感覺。”
“嗯?”
“時候住在老校區的教職工家屬院,樓下有不少流浪狗。每下午放學回家,我就忍不住鑽進花園裏,看望一隻剛出生的狗,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白。”
一聽這話,林清玄再度一僵,大手拍着我的頭朗笑:“所以呢?看見他,就像看見——狗?”
“一開始是這樣。可今晚在回來的路上,看見白無身邊一個長相很好看的年輕人……”我一邊着,一邊撐着腦袋直打呵欠,歪倒在林清玄的手臂上,望着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反問,“你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比我長,應該有注意到類似的事吧?”
“什麽?”
“女孩子一旦過了18歲,就會不由自主的母愛泛濫。”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之前白無在浴室門外對我的那番話,心情越發不好起來,“按理,我沒理由『插』手他的生活。可在某些問題上,我總想勸一勸他。今晚看見他那個朋友,我就忍不住的心花怒放,很想去掐他的臉……”
思緒一陣放空,我靠着林清玄的手臂,望着花闆發呆:“遇見你之前,除了家人,我很自然的排斥異『性』。雖然現在也很排斥,但看見白無和他朋友,我卻有着想要保護和欺負的想法……”
林清玄沒有話,以指帶梳,慢慢拂過發絲,最後輕輕按向我的眉心:“心理學上怎麽?”
“哦。”我自然而然的回答,“大概是出于對晚輩的關心和喜歡吧。”
林清玄沉默,當我心翼翼去瞄他的眼神時,他的手已經順着衣擺不安分的鑽了進去。
渾身一僵,就在我以爲他又要耍流氓的時候,林清玄停下了所有動作,幽暗深邃的眸光望着我,近乎『逼』視。
“怎、怎麽?”
難道我又錯什麽話,惹他生氣了?
他緩緩垂下眼睫,冰冷的手指在我腰上漫不經心的掐來掐去:“發生了這麽多事,就隻想和我這個?”
“是啊。”
我不是擺明了在試探我和白無曾經的關系嗎?
睜大眼睛看着他,林清玄嘴角噙着苦笑:“被嫁衣鬼圍攻、被第三方追蹤、被困湖底、被人營救……回來時,心情還不錯。如果不是确定你不喜歡趙奇那樣的男人,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爲你是因爲和他曆經生死,才會這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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