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猛地一收,他笑呵呵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表哥:“你們是高人,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鑰匙你們拿着,明早上,我在區門口等你們?”
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對表哥這番話,後來琪姐姐又找趙楠要了一些紙質資料後,趙楠才離開。
一步踏入滿是灰塵、毫無家具擺設的空置公寓,琪姐姐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背對着我們解釋:“我告訴他,我們是來驅魔的。大概是見長生哥哥的穿着打扮有些像傳中的大師,趙楠才會誤會我請來幫忙的人是你表哥。”
這話是對我的,解釋也算合理。
但目光轉向表哥時,他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難看,鋒毅的下巴始終緊繃,修長的指骨也因握緊輪椅扶手,一片泛白。
啧,不就是被誤會了一下嗎,用得着這麽生氣?
我蹲在輪椅旁,正欲向表哥解釋,琪姐姐已經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朝我招手:“齊瑤,你來。”
——
距離上次發生的慘案,剛剛過去20。
但眼前的琪姐姐,卻像換了一個人。
身上的黑衣爲喪事而穿,幹淨利落的打扮,令人望之肅然。
我很難将眼前的她,和20前坐在殡儀館落淚失神的她聯系起來,但就是這樣沉着冷靜的吳琪,招手将我叫了過去,從随身的挎包中取出一張舊報紙,遞給我瞧。
13年前,也就是2003年的春。新婚不久的程晉和劉婉茹死在了這間屋子裏,而兇手,正是剛剛和他完成婚禮儀式的新娘劉婉茹。
程晉被劉婉茹用鉛筆捅了無數次胸口,鄰居聽見了屋子裏傳出的吼叫聲和求救聲,連忙打電話報警。當警察趕到時,程晉已經死在門口玄關處,大門上滿是沾染了血迹的血手印。而劉婉茹的屍體在浴室中被發現,隻是當時浸泡着劉婉茹屍體的『液』體并非普通的水,而是婚宴上沒有喝完的白酒,浴缸旁,也散落着無數白酒瓶。
看着報紙上對于這起事件的簡單描述,雖然沒有兇案現場的圖片爲證,但根據其中文字,我還是能夠想象出當時的恐怖畫面。
吳琪牽着我的手來到浴室門口,裏面已經沒有浴缸,白『色瓷磚鋪成的牆面上,依舊殘留着被大火焚燒後留下的痕迹。
“先殺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吳琪一邊着,一邊又從包裏掏出一疊報紙給我,“十多年前,瑞城發生過不少類似的案件。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辦完婚禮之後的那晚上,遭遇了慘劇。”
琪姐姐盯着我的眼睛詢問:“如果她們當時是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控制,才會殺掉自己的新婚丈夫。那麽影響她們的力量,究竟來自什麽地方,又是何人所爲?”
答案早已在心中呼之欲出,十八年前的石陵事件,才是所有慘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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