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陸柏回去之後陸松也回去了,弟子被打成重傷自然要找回場子。師兄弟的情況終于還是落到了師門的眼睛裏。
他們雖然已經達到一流的境界,但是年紀畢竟已經不小了,留在師門沒有多大作用,所以派遣他們出來打探一些世俗的事情,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高手。
“是護龍族的人動手了嗎?”他正是如今鐵門的門主鐵木棠,也是世俗中鐵門明面上的半步先天高手,實際上他也不過是打掩護的,如果他們最厲害的就是他的話,那早就被龍騰剔除了。
“應該不是,他似乎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武者,看他應該是得到了某個人的傳承,所以武者的事情他幾乎都不知道!”陸柏的手依然無力的垂着,他似乎已經忘了痛苦。
“想不到世俗之中除了護龍族的人之外還有這樣的高手,你們可能斷定他多大年齡,又是是什麽境界?”
陸柏回答道:“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修爲最少應該也達到了先天之境,我們在他的手裏一個回合都走不了!”
“先天之上,你們在這裏等着!”鐵木棠說完這句話就像内堂走去。鐵木棠進去的地方和外面很不一樣,差别甚大!裏面已經不再像一個房間了,而是一個科幻研究室一般,四處都是虛幻的投影。
“禀告門主,世俗界出現了一個不可掌控的人!”鐵木棠的話清晰的傳到了這個科幻研究室的每一個角落,随後平台上出現了一個人。僅憑虛影就讓人感受到壓迫力,一道威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鐵木棠的頭變得更低了。
“龍神布下的結界如今還沒有消失,大宗師境界的人還不能出去,當不久前出去的十大真傳弟子應該已經到達了吧,讓他們解決,護龍族在武者世界的力量已經開始增強,你們的任務就是阻止他們的一切有生力量,以後這種事你直接行動,不必請示我,我會給你一塊令牌,他們都會聽你的,謀算千年的事情絕不容有失,記住了嗎?”
“記住了!”鐵木棠說完這句話,虛影已經消失,片刻間平台之上出現了一塊令牌,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打造,上面雕刻着一個巨大的錘子,令牌不大,卻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真傳弟子?我看你們這次還敢目中無人!”
……
雲宇不知道鐵門的謀算是什麽,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一個問題,他不知道要帶陳微去哪裏,别墅?那裏還有兩個女子在家裏,回老家?人家昨天剛剛和他成親,雖然不是很正式,但總歸是走了一個程序,而且人家一個女孩子還是第一次,他總不能一走了之。
想着想着,他的車子幾乎慢了下來,連後面的喇叭聲他都沒有聽見!
“小宇,你在想什麽?這有個大美女你不看,瞎想什麽?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好好開車。”看他的樣子,陳微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在想怎麽逃過一劫呢,難道你沒有發現?”陳微的話音剛落,雲宇還來不及回答,一個嚣張的聲音落到了他們的耳朵裏!
原來不知不覺路上的行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們的車子正靜靜的停在路邊,而此時車子旁正站着四個人,其中的一個雲宇正好認識,正是當天在張家見到過的陸松。
雲宇差不多已經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陸松,想不到當初你讓我不要找你們宗門的麻煩,但是今天卻是你找上門來,倒真是讓人意外啊!他們就是你找來的幫手,爲你找回場子的?”
陸松的一條腿都是用拐杖杵着的,他緊緊的閉着嘴巴沒有說話,他本來就不想找雲宇的麻煩的,他不知道自家宗門還有十大真傳弟子這樣的存在,他更請不到這些人,否則他也不會害怕雲宇的報複了!若不是今天鐵木棠将他們叫出來,陸松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至于爲什麽要他來,因爲陸柏他還要去找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王青青。兵法上所謂的上上之策那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們找王青青的目的除了威脅雲宇,并無他用!
“雲宇,當天你打傷我卻沒有殺我,念在你曾經放過我一馬的份上,束手就擒,我們不爲難你,也不會爲難她!”陸松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已經忘了他這次過來僅僅隻是确認是誰而已,爲難不爲難雲宇并不是他說了算。
“這裏什麽時候到你說話了,鐵木棠可不是要我們讓他束手就擒的!”事實如此,另外三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依舊嚣張,而且他正是第一個說話的人。
雲宇把目光從陸松的身上移了過來,看着這個目中無人的人,他倒是想知道這麽嚣張的人究竟是什麽一個樣子。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個人并沒有特色,若說他身上最大的特色,那就是鼻孔朝天,眼睛半斜,雲宇已經确定他這個長相和他說話的語氣有關,說不定是因爲他的語氣将他本來的面目硬生生扭轉了。
雲宇看着他問道:“這麽說他們都是聽你的?”
“不錯!”他說話的時候竟連雲宇都沒有看上一眼。
“那你說說我該怎麽做呢?”
“将你身邊的這個小妞交出來,把大爺我們侍候好了,我心情一好或許會給你一個全屍也說不定!”他斜着看天的眼睛終于低了下來,滿眼淫邪的看着雲宇身邊的陳微。
陳微身體微微一抖,緊緊抓住雲宇的胳膊,縮在他身後。
雲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拉上車窗,打開車門走下來再關上車門,才問道:“那你實在是太慷慨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你,你叫什麽名字?”
“問我的名字幹什麽?”
“因爲這是你今生最後一次能多讓一個人知道你的名字了,如果不說你再也沒機會說了,爲了感謝你的慷慨,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的名字咯!”
“你們聽見了嗎?這個人似乎在做夢,而且還……”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說不出話了。不知何時他的喉嚨上一道豎直的傷口,慢慢的滲出血,而他背後兩丈意外的電線杆上一柄飛刀已經沒柄而入!這把刀沒一個人看見它是從哪裏來的,更沒人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直到雲宇開口說話。
“很可惜你沒有機會說了!”雲宇慢條斯理的說道,似乎剛剛他殺的并不是一個人。
的确,這個人在他眼裏已經算不上一個人,因爲他說了他不該說的話,很多時候一句錯誤的話是能要人一條命的,很巧,他遇到了!
“你…你你竟然殺了三師兄?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直到他倒下,跟随他來的除了陸松另外的兩個人終于開口,隻不過似乎被吓到了,不知道是被雲宇的武功吓到還是被所謂的“三師兄”的死吓到。
“三師兄?他是你們的三師兄?”
“不錯,你殺了三師兄,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能活得了多久沒人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們馬上就要死了,你們要不要說說自己的名字呢?如果不說的話也許再也沒機會說了,就像他一樣。”雲宇說話還不忘向已經躺在地上的“三師兄”指了指。
“你難道還想殺了我們不成?”
“你認爲不可?”
“你以爲你偷襲殺了三師兄就能将我們都殺了?”
“你們認爲我是偷襲?”
“難道不是?”
“既然你們認爲我是偷襲的那就是偷襲的吧,那你們要小心了,我要偷襲了!”雲宇也不作辯駁,對死人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既然已經結仇,雲宇也不想節外生枝,反正遲早要走到對立面上,能永久少一個敵手至少會好很多。
“偷襲”兩個字說完雲宇已經消失不見,“了”字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兩個人的身邊,雙掌擊出兩個人已經如同斷線的風筝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流了出來,道路幾乎已被染紅。
雲宇收回雙掌,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這一手很滿意。“陸松,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呢?”
“你殺了我吧!”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再一次上演。
“我不殺你,上次我說這個世界上沒人有殺人的權利,但是短短幾天我才發現很多人你不殺他,他就會跑來殺你,所以我改變了主意,隻要結仇,我就不留手。今天我依然放你走,僅僅是因爲你開始說的那句話,你這幾位師門的人你自己處理,我希望以後來找我麻煩的人當中不再有你,否則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我知道,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隻不過是個引路人。”
“引路人?據我所知出來你跟陸柏之外,你們宗門的人我應該還沒有開罪過誰吧?他們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我的麻煩,難道你們宗門的人都很閑,無事可做,所以閑得無聊來找事不成?而且陸柏呢?爲什麽是你來,而不是他來?據我所知他似乎被我打斷了雙手,你斷了一條腿,他應該比你更恨我吧?他都沒到,你倒是很積極啊,難道送死很有成就?”
“難道打斷人家一條腿還不能讓人家來找你的麻煩?”這句話當然隻能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說出來的話也許他也要步這幾個人的後塵了。不敢多想,聽完雲宇的話他才說道:“你以爲陸柏沒有來?”
“至少我沒有看到他!”
“因爲他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
“能夠找到威脅你的人的地方,我想現在他們已經得手了!”
“能夠威脅到我的人的地方,有嗎?”
“你以爲威脅你必須得打得過你嗎?”
這下雲宇終于反應了過來,陸柏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本來還想把你的腿治好讓你更方便将你的同門帶回去的,要怪隻能怪你說話太墨迹,你慢慢的回去吧!”雲宇說完重新打開車門走了進去,他要去救人!
看着開着車離去的雲宇,陸松殺人的心都有了,都怪自己喜歡廢話,要不然自己不就好了嗎?現在隻能看着離去的雲宇和躺在冰冷的道路上的同門,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