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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童年記憶,找回答案

王超凡渾然轉醒,輕唔一聲,望見一張賤臉,怒氣高升,伸手欲拿刀劈人,葉子照臉再是一腳,将王超凡打的一蒙一蒙的,半響也沒反應過來,葉子蹲在王超凡身側,将王超凡雙手放在腿上,道:“不要發怒,好生休息才是,你是運氣好,胸口護住了,不然即使你出去了,也是一個廢人了,不是,是個死人了。”

王超凡依舊冷哼不斷,道:“我知道。”

“哦,所以屁股給抓紅了?”葉子一副我明白了的臉色,望着王超凡笑道。

王超凡臉色一紅,伸腳踹了葉子一腳,葉子飄然躲過,看着王超凡一臉疼痛,偷偷發笑,人呐就是不能太硬的性子呀。

第二日,葉子與王超凡坐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乃是王超凡與怨靈獸王戰鬥後留下的。

“我一個月前被賬房先生罰到這裏受苦,本來是想呆在鎮魂窟外圍等到時間到了再行出去,隻是,那一日我正在盤膝打坐,突然一道黑影出現,我就被帶到了這裏,完了哪個黑影叫了一聲,就出來了一個金色怨靈獸王,對黑影俯首稱臣的,之後,黑影消失不見,金色怨靈獸王直接沖過來伸爪子就抓我胸口,我一腳踹了過去,腳直接給扭到了。”王超凡說到這裏,臉色一紅,暗啐一聲晦氣。

葉子憋住笑意,伸手拍拍王超凡的肩膀,以示安慰,王超凡望着葉子,一臉痛楚,從牙縫裏面擠出幾個字:“這裏也被抓了,疼!”

葉子連忙收手,讪讪一笑,轉移話題道:“然後呐?”

王超凡望着對面的牆壁上的人形印迹,一臉無奈,半響才出聲道:“然後,我就被全身上下都給抓了個遍。”

“特别是屁股。”葉子後面接道,哈哈大笑不止。

王超凡卻是不曾說過什麽,神色依舊憔悴,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形印迹久久出神不已。

“王超凡,你乃是我黑天魔教之中唯一的希望,我希望你能扛起你肩上的責任,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你能嗎?”無盡的黑暗之中,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之後,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充滿堅毅,充滿希望。

“是,我王超凡是黑天魔教唯一的希望,我一定會堅強起來的,我一定不能讓父親失望,我要練成我黑天魔教的至高境界,魔化擎天,守護我黑天魔教之中父親,姐姐,還有三長老那個大胡子。我要成功,修煉不止,進步不息,父親說過的。”

王超凡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形印迹,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哩哩,唧唧······”王超凡睜開沉重的雙眼,擡頭看到一個黑影與一個金色怨靈獸王不住交談,那金色怨靈獸王一丈大小,卻在黑影面前縮成兩尺大小,微微顫抖,不住的對着黑影點頭。王超凡躺在一處三岔路口邊上,一旁就是一個通道,自己是躺在一個通道旁邊,王超凡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連鞘陌刀,怔怔的捏着陌刀,腦海之中響起姐姐送自己陌刀時的話語。猛然起身往通道裏沖去。

“姐姐告訴小凡凡哦,這把陌刀是姐姐攢了一個月的靈石求三爺爺做的哦,漂不漂亮,快點滴血認主,這個可是一把後天靈寶哦,是很貴重的。”一個青澀少女半跪在地上,把手中的黑色連鞘陌刀送到一個幼童的手中,幼童七八歲左右,手中握着一把紫色長劍,劍芒畢露,陽光照耀刺人眼球。

幼童小臉直搖,并沒有去接長劍,一臉正經道:“我不喜歡陌刀,我喜歡長劍,劍乃是君子之器,我要用長劍守護你們,我要用長劍守護黑天魔教,而且我叫王超凡,不叫小凡凡,我是黑天魔教的少主,不許姐姐叫我小凡凡,三長老還在呐。”

幼童眨着明亮的大眼,眼神瞪着一旁的紫衣中年,中年滿臉絡腮胡的醜臉連忙一扭,往一旁望去。

青澀少女站起身來,将不斷掙紮的幼童抱起,一點腦袋,笑道:“人小鬼大,好,小凡凡喜歡長劍不喜歡陌刀,隻是小凡凡爲什麽喜歡長劍不喜歡陌刀,你不是一直都很崇拜父親的嗎?”

幼童小腦袋頂着少女下巴,小手摟着少女,靠在少女肩上道:“父親說我乃是練劍奇才,全身劍骨,若想成爲黑天魔教的護教人,習劍最好,小凡凡跟姐姐說哦,小凡凡已經練出劍氣了呐,父親第一次對小凡凡笑了呐。”

少女神色黯淡,将幼童放在地上,對一旁的黑胡子中年大漢道:“三長老,把少主帶回去吧,跟父親說一聲,我是不會同意的,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道路,我不希望父親幹涉我的私人感情,望父親見諒,哪怕在這裏呆上一輩子,我也認了。”少女說罷,轉身蹲下對幼童歉意道:“小凡凡,你要乖乖的哦,早日修煉成功,好守護我們黑天魔教,小凡凡一定是最棒的了。”

幼童一臉憧憬,握着小拳,點頭輕嗯一聲,從少女手中拿過黑色陌刀,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對少女保證道:“小凡凡一定會成功的,你看,小凡凡把姐姐送小凡凡的生日禮物放在心中了呐。小凡凡一定會守着姐姐送給小凡凡的生日禮物的哦。小凡凡要去練功了,去晚了父親會不高興的。”

少女望着被中年大漢抱起的幼童,微微一歎,轉身步入洞穴之中,傳出一兩聲慘寰人絕的嚎叫,聲音低沉,幾近若無。

王超凡聽着姐姐的慘嚎,對中年大漢問道:“三長老,姐姐在幹什麽,這麽痛苦,超凡心裏很難過的。”

三長老神色一怔,腳步停下,轉身望着崖頂上的山洞,神色掙紮,半響,将王超凡抱起,邁步走下山去。

“三長老,你還沒回答我呐?”

“少主,你要記住,我等所受苦難皆是因爲不夠努力,少主,你一定要成功,做我黑天魔教的聖主,守護我黑天魔教三十萬教衆,你是我黑天魔教的希望,唯一希望······”

小小幼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臉憧憬,一臉的希望凝望着遠處煙火處,心中默然發誓:

我王超凡一定會成功,爲了父親,爲了姐姐,爲了自己,成功才是唯一的路,我要做黑天魔教的護教人,我要成爲聖主。我要成功!!!

幼童成了少年,那一年,守護自己十五年的父親飄然遠去,不在出現,自己成了代教主,那一年,自己被人暗算,全身經脈破碎,那一年,自己成爲了武堂弟子,入了天涯峰,成了師姐師兄的第二條性命,自己被大師姐守護,被大師兄呵護,自己找到了家的感覺,隻是,父親,你爲何要出現,爲何要我肩負起已經不屬于我的責任,爲什麽!!!

王超凡默然流淚,望着面前的人形印迹,一臉的落寞,不解,更多的是悔恨以及心痛。

“師兄,你怎麽了?”葉子走到王超凡面前,一臉疑惑對王超凡問道。

王超凡不做聲響,低下頭顱,望着自己手中的黑色陌刀,細細的撫摸,似乎感受到了逝去的姐姐的氣息,那個一直教自己要打前先坑,邊坑邊打,坑完再打的姐姐,可自己卻一直沒有學會。

王超凡猛然擡頭,望着一臉急切的葉子,原本猙獰的面孔漸漸平息,再次低下頭去,聲音嘶啞問道:“葉子,若是你父親讓你肩負起責任,你怎麽做?”

葉子撓撓腦袋,蹲下身子,對王超凡道:“不怎麽做,若這責任屬于自己,我願意擔負。”

王超凡神色慘然,咬牙切齒神色扭曲,雙眼通紅,一字一頓道:“若然這責任不屬于你,若然你的親人因爲這份不屬于自己的責任逝去,若然因爲這份不存在的責任使你受盡折磨,你該如何?”

葉子微微一笑,直接坐在地上,望着神色扭曲,嘴角流出被咬牙咬出的血迹,神色平靜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這種事我也不曾遇到,不過,若真是如此,我定然要舉起手中長劍,扛起這份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或者是不存在的責任,去找到答案,然後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粉身碎骨渾不怕,敢把丹心齊向天。”

王超凡望着面前一臉堅定的葉子,雙眼之中慢慢升起一種名爲希望的光芒,握緊手中陌刀,心中默然道:“父親,這份責任,我扛起,這份不屬于王家的責任我一肩扛起,姐姐,我不再會哭泣,因爲我是王超凡,我是黑天魔教的少主,我定然會完成我立下的誓言,用手中之刀,心中之道,完成誓言,守護你們!”

王超凡握着陌刀,将陌刀緩緩抽出,葉子連忙後退,望着抽瘋的王超凡,王超凡抽出陌刀,撫摸着刀背上的刻字,字體娟秀,多半是女子的字迹,一臉微笑,将刀鞘折斷,伸手一抹刀鋒,将自己手掌劃出一個口子,任鮮血滴在刀背上的血槽之中,陌刀輕輕顫抖,發出刀鳴聲,锵锵作響,王超凡一臉微笑,口中喃喃道:“你等了十四年,也等不及了嗎,那就讓你随我出鞘,扛起這份責任,找到答案好了,我們一定要成功。”

王超凡話音剛落,黑色陌刀漸漸變紅,最終變成了血紅,化作一道刀光射入王超凡手中的傷口處,王超凡仰天長嘯,身上黑袍粉碎化作碎片飄舞,全身光芒一閃,蓋住不應該出現的東西,現出一道黑色铠甲,包裹住全身,眼睛處露出兩個黑色空洞,王超凡所化鋼甲人望着一臉驚駭的葉子,聲音低沉道:“葉賤人,謝謝你了,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希望,多謝,真的多謝。”

葉子緩過神來,對王超凡笑道:“不用謝,不過真要謝的話,不如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聽,我看寫本小說能不能賺點零花錢”

“姓葉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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