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無奈,自己是用腳,頂多是個鞋印,這家夥竹竿上可是尖的,刺着了自己也就破相了,連忙左手用力,左腳向下一偏腳尖微點葉子胸口,借勢離開葉子的攻擊範圍,猛然青年一聲怒吼,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的望着葉子,可以清楚看到青年俊朗的臉龐一個明顯的鞋印,葉子擺手示意,道:“沒給忍住,踹了一腳,隻是一腳,再來!”
說罷,提着竹竿又沖了過去,青年輕功運轉,四處躲閃,葉子也隻是一劈一刺一掃,不管打不打的到,憑運氣罷了,青年腳步連轉,踏着竹竿一個空中後翻,落在地上,陌刀一橫,哈哈笑道:“痛快,本以爲這天下隻有我老姐才會這招,原來還有他人也會,再打一次便是!再來!”
葉子微微一笑,挽個劍花,伸手示意道:“什麽招式,給我說說?”
青年一陣大笑,踏步走向葉子,手中陌刀高舉過頭,臨到葉子身前,猛然一跳,約莫三四米高,從天而降,陌刀直接劈向葉子頭頂,葉子身勢一矮,一個驢打滾避過陌刀,青年雙腳着地,連點地面,穩住身形,道:“打架先坑,坑不了再打,能坑就要坑,不然對不起自己。”
葉子摸着鼻子幹笑,腳步一踏,一掃地面,石子亂飛,塵土漫揚,遮住青年視線,偷偷摸到青年身側,竹竿一掃,将青年掃了過去,左腳一伸,直指青年那一邊的臉龐,照這架勢,一腳不夠,再來一腳才是。青年身形不穩,自然中招,兩面臉龐各有一個清晰鞋印,還是左右齊全的。
青年神色不改,也是不用内息,全靠招式跟葉子對練,亦是陰招損招源源不斷,全部往葉子身上招呼。
鐵闆橋,橫掃千軍,黑虎掏心,上撩,下踹,打臉,捶腰,偷桃,一個比一個陰損,一個比一個陰險,打到最後,二人力氣全無,扔掉陌刀竹竿,滾在地上,抓臉咬手,全然是潑皮打架,毫無形象。
臨近午時,二人方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停下争鬥,二人一個神色憔悴,頭發亂糟糟的,硬挺挺的躺在地上,留下一個大字,另一個四仰八咧,嘴角一抽一抽的,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瞪着着葉子。
葉子回了點力氣,轉頭望着青年道:“你可真狠的,把我的新鞋子都給撕了,等下回去還要赤腳回去!等下你背我!”
青年冷哼一聲,試圖站起身來,卻發現全身酸軟,爬不起來,也不深究,就勢躺在地上道:“能起來不,能起來趕緊走!可别忘了我。”
這位也是不傻,我都起不來了,怎麽背你,等下你還得背我才是。
葉子吃力揮手一擺道:“歇歇,各走各的,誰還有力氣背人,有什麽回力丹藥嗎,吃點趕緊走便是,不然被賬房先生發現了,真要卷鋪蓋走人了,那可是開了先例了。”武堂弟子少的可憐,個個都是天才,天驕,妖孽,脾氣自然怪異,誰也不服誰,不然,王超凡也不會故意找葉子麻煩出出悶氣,不過武堂亦是有三戒九律,其中第一條則是不可與同門鬥毆,犯者逐出山門,故而武堂弟子若有争執頂多吵吵架,罵罵人罷了,像葉子跟王超凡這樣子從清晨打到午時的從來沒有,現在,葉子若被抓住定然要開個先河,成了武堂成立以來被逐出山門的第一人了。
王超凡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望着天空白雲,道:“有個屁,剛才全給吃光了,反正要被逐出山門了,等賬房先生來了給咱們吃頓好的,傷養好了全部回去種地好了。”
葉子有氣無力道:“你肯定有,拿出來好了,等下被人發現了,咱們給抓到了,出去了也沒臉見人了,趕緊拿出來,我先吃,等下回了力氣背你好了。”
王超凡使勁轉頭望着葉子,一臉不信,這位可是打前先坑,坑不了再打,邊打邊坑的主,把丹藥給他肯定會讓自己擱着晾着,自己回去睡覺了。
王超凡望着葉子一臉霧水的樣子,冷哼一聲,道:“我要是有,你豈會沒有,你個賤人!”轉頭繼續望着天空白雲,葉子讪讪幹笑,伸手要摸鼻子,卻發現提個手也甚是吃力,身子亂動,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好了。
二人半響也沒了聲響,一時之間兩人身旁變得靜悄悄的,突然葉子似乎想起什麽似得,轉頭對王超凡道:“狠人,賬房先生怎麽還沒來,不會是出去了吧?”
狠人王超凡亦是想了起來,自己跟葉子足足打了半天時間,可是一個人也不曾出去,即便是号稱掌控武堂世界的賬房先生也不曾出來走個過場,二人神色一緻,猥瑣無比,嘿嘿一笑,王超凡道:“莫非咱倆太妖孽了,賬房先生睜隻眼閉隻眼,繞過咱倆了?”
葉子笑的更是猥瑣,賤賤笑道:“應該是的,要不咱倆天天約個地方打架,正好喂喂招嗎,不過回複力氣的丹藥要多備點,不然打完了躺地上沒人管,夜裏着涼了怎麽辦。”
王超凡就欲接下去,耳邊響起賬房先生的話:“兩個小子,打完了趕緊起來,真是丢人,跟個潑皮打架似的,不覺的丢臉的慌嗎?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山門便是。”
二人互望一眼,笑得更是猥瑣,突然天空一黑,電閃雷鳴的,直接傾盆大雨落下,将趟地上的二人劈頭蓋臉的一通亂打。
葉子雙手亂摸,轉頭急忙道:“狠人,快把丹藥拿出來,你再不拿,等下雷劈下來,你一定挨得多,你信不信!”葉子話語剛落,天空上的黑雲更是兇猛,電光閃耀。
王超凡急得滿頭是汗,跟雨水混在一起,想起身卻起不來,張嘴直接灌一嘴雨水,差點給水噎死,連忙将嘴閉上,吞了下去,轉頭對葉子急道:“真的沒了,剛才全給吃光了,咱倆可是打了大半天的,你有沒有?”
葉子一臉無奈,嘟囔道:“你都沒了,我還會有,等着被劈吧,狠人!”說罷,站起身來,拔腿便跑,跑前,還把腳下的泥水踢王超凡一臉,哈哈大笑道:“狠人,淨瓶留給你了,用的小心點,别給傷到身體,壞了根基呀??????”
“葉子,你這人賤的沒邊了,賤貨??????我日,真有雷呀,賬房我錯了,真錯了!葉子,你賤的呀,别讓我在見到你了,賬房我真錯了,别劈了要死人了。”
落霞峰,葉子一臉微笑,邁步走上山峰,衣衫完整,頭發整齊,一點也不狼狽,心中自然高興的不得了,能坑這人一把,卻是不賴,隻是這修爲卻是要先提上去才是,一境小修說出去能笑死人。
葉子經脈前幾日全部破碎,前天小小出現了一次,葉子一說這事,小小豪氣的一揮手将葉子全身的經脈複原,完了告訴葉子,這種事找她好了,隻要一塊指甲蓋大的天地元靈就行了,葉子自然憤怒不已,小小手再一揮,葉子直接給踢出自己的意識海,還給吃了個閉門羹,“小小要閉死關,有事出來再說。”
葉子卻是無奈,本來是自己的東西,被小小占了就算了,還給當成自己家了不是。
葉子乃是血脈祖體,五王血脈更是不差,今天破曉時分便突破一境養身,畢竟有散功前的底子,稍微補補便是了。
今天清晨便跑到羅雲堂去領賞,武堂弟子每破一境都有獎賞,這事武雲舞曾對葉子提起過,隻是能進武堂的多少都有點底子,豈會像葉子這般進來了給筋脈破碎,功力全失的,結果,葉子過去領賞,一拳過去,測境石上浮出一行大字“七代弟子,一境小修,獎賞???”
獎賞卻是直接出不來,葉子可不願意了,要把這測境石給扛走買了,換自己的獎賞。羅雲堂的執事隻好自掏腰包把獎賞給填上了,那回氣丹藥也是獎賞之一,葉子打的時候沒用完,最後可把王超凡給坑着了,現在,那家夥應該還在給雷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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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堂主峰山頂,站立着一個灰袍老者,一隻人身鵬嘴的高階靈獸,山體外面有一個巨大的全息影像,灰袍老者望着羅雲堂旁釋放避雷法寶躺在地上的王超凡以及哼着小曲的葉子,扶頭哭笑不得,這二人一個藏着一瓶回氣丹,一個有着可以收雷的避雷法寶,到底是誰輸誰赢卻真是不好說,不過,自己這悠閑的賬房先生卻是可以結束了。
“金鵬,你上去了一趟,上面老祖怎麽說的?”灰袍老者揮手收了法術,影像消失不見,轉頭對身後的人身鵬嘴的高階靈獸問道。
金鵬抱拳一笑,聲音尖銳,道:“賬房先生,老祖說了,讓他們先鼓搗便是,先看着,上面不太穩當,三千世界也受到了牽連,大劫又是要起來了,咱武堂先忍忍便是了。”
“忍忍?那忍忍就是了,不過,也要有點準備,金鵬傳令下去,四階以上的弟子全部下山曆練,完成師門任務方可回來,不然踢出山門,廢掉功力,天下追殺!”
金鵬欲言欲止,抱拳恭敬道:“謹遵掌教令,金鵬先行下去了。”說罷,躬身退了下去,将賬房先生的命令帶給武堂四階以上弟子。
灰袍老者轉身繼續把影像打開,細細琢磨,半響喃喃道:“打前先坑,坑不了再打,邊打邊坑,不坑不行!都不簡單呀。”嘴中說是不簡單,卻是滿臉笑容,高興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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