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下見追不到,又不敢用槍,情急之下順手将手中的軍刺扔出,正在奔跑的路洪宇,感到大腿一涼,随即劇烈的疼痛,從大腿上傳來,一根軍刺将其大腿刺穿,路洪宇撲到在地,恐懼驅使他仍不想放棄,奮力向前爬行。
“沙沙沙!”腳步聲傳來,那個手下緩緩走來,猙笑的看着他。
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道:“你到是跑呀!你這個家夥到是挺能跑的嗎?”
“啊~!”一聲慘叫響起,路洪宇大腿上的軍刺,被狠狠的踩下,穿透整個大腿,直插地下。
這時骨貓走了上來,看着躺在地上掙紮的路洪宇,面無表情的着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報上你所屬部隊的番号,和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可以給你一個活路,不然……”
路洪宇痛滿頭大汗,躺在地上顫抖,劇痛讓他無力做出其他反應,對骨貓問話毫地反應。
“看來,你是不想配合了?”說完便向手下看了一眼,手下心領神會,蹲在路洪宇的身邊,伸手抓住插軍刺的把手,用力一扭,鮮血滋的一下,噴了出來。
“嗯,啊!”路洪宇叫的聲嘶力竭,喘着粗氣,屈辱說道:“别,呼呼!别,我,我說,呼!我說,”
疼痛讓路洪宇屈服,畢竟他隻是一個和平年代的小青年,家裏的小皇帝,戰争離他太遠,從沒想過會經曆這些,何曾受過這種罪。
“這才對嗎,說吧,這樣會讓你舒服點兒。”骨貓彎腰拍了拍他臉說道。
路洪宇咽了口吐沫,剛要說些什麽,眼角掃到了自己的綠色軍裝,他微微一愣,随即心裏湧出強烈的羞愧感,疼痛反而不那麽明顯了,這一刻天平,在軍人與叛徒之間搖擺。
這一刻路洪宇,心中劇烈的掙紮,他不斷拷問自己,要不要這麽做。每到心中軟弱、想要投降的時候,這身軍裝仿佛在不斷的縮緊,緊緊的勒住他的喉嚨,什麽也說不出來。
責任與使命,平常他從不在意的東西;在這個時代裏,年輕人的心中,嗤之以鼻的東西;好像說出來,就要被嘲笑,被瞧不起的東西;這時,仿佛化爲一種力量,死死封住了他的嘴,哪怕痛疼讓他意識不清,也依然無法動搖這份力量。
骨貓的耐心被漸漸磨光,他陰狠的說道:“看來你是打算死硬到底,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會”骨貓靠近路洪宇,指尖在他脖子上一劃,冰冷鋒銳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恐懼被無限放大。
路洪宇吓得上身急忙向後挪動,軍刺扯動了腿上的傷口,他痛得在地上扭來扭去,但是仍然不肯再說一句話,鮮血不停的流出,他越來越虛弱。每當想要放棄之時,看到自己的軍裝,内心總能升起一股力量,讓他戰勝疼痛,不向這些罪犯屈服。如果連軍人都屈服,那麽身後那些需要軍人保護的人民,該怎麽辦。他可以被新兵揍,可以被戰友瞧不起,但是他絕不能向這些罪犯低頭。
想到這裏,路洪宇被吓光的勇氣,仿佛又跑回來一丢丢,讓他至少不會成爲叛徒。
“看來,你是準備頑抗到底了,做爲對手,我佩服你,做爲回報,你想當烈士,我成全你。叫來幾個人,将他埋了吧,人還是要入土爲安。”骨貓雙目放出嗜血的光茫,猙笑着說道。
“是!頭,就這麽埋嗎?”
骨貓回頭突然回頭,看着他的手下,兇光畢露,冰冷的說道:“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子彈是很貴的。”
路洪宇聽到這裏,身形頓時一震,看着他的目光充滿了恐懼,想要說些什麽,急忙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軍裝,仿佛一個不太誠心的信徒,在給自己尋找支撐,支撐着自己不做出一個,讓他事後後悔的決定,盡管他可能沒有以後了。
泥土一點點的将他覆蓋,沉重的泥土,壓的路洪宇動彈不得,越來越虛弱,隻能無力癱軟在地,雙目無神的望着烏雲密布的天空。
天快要下雨了,不知爸媽回沒回家,不要忘記帶雨傘,爸媽,對不起,兒子可能要讓您二老傷心了,政府可能會給您一大筆撫恤金吧!您可一定要拿着,不然就您可怎麽活呀!兒子沒給您丢人,兒子終于做一回真正的軍人了。
冰冷潮濕的泥土,将路洪宇最後一縷思緒掩埋,森林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沙沙沙”突然腳步聲響起,打破了這裏的平靜,三個綠色的身影,穿過茂密灌木叢,來到了這裏。
“葉念狼,你真的确定聽到這裏,有槍聲嗎?我怎麽沒聽到。”史小明邊走邊四處打量,除了枯枝爛葉這裏什麽也沒有,有些疑惑的問道。
“史小明,你最好相信,葉念狼的判斷,他那耳朵比狗還靈,什麽時候錯過,我想可能是來偷獵的吧?那咱們可不能不管了。”陳洋捋起袖子,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
葉念狼并沒搭理兩人耍寶,一股淡淡的血腥夾雜着新鮮泥土的味道,鑽入他的鼻子,這種血腥味如些的熟悉,不像是動物的血。他抽動着鼻子,不斷的在周圍嗅着,這種味道總讓他有種不放心的感覺,仔細的分辨,自己應該很讨厭這個味道。
“得,這下真像狗了,就差爬在地上聞了。我說咱走吧,趕緊巡邏,好回去看電視去。”史小明看着他,無奈的說道。
“不對,”葉念狼邊嗅邊走,突然一股新的味道,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槍的硝煙味,再往前走,血腥味越來越濃,幾乎不用費力,就可以聞到。
“有血腥味?”葉念狼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忍不住說道。
“哦!還真有人在這兒打獵了,膽還真肥,敢在咱們的地盤,”陳洋還沒說完。
葉念狼突然加速,向前方一個被翻過新土的地方沖去。
“唉!你慢點,怎麽了?”史小明兩人,被葉念狼的動作吓了一跳。
葉念狼顧不上回答他們的問題,瘋了一樣沖到土堆前,雙手奮力向外挖土,任憑手指被碎石磨的生痛,也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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