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惇密會太祖,言細作冒死遺言,謂司徒郭嘉懷不測之心。太祖不信,怒斥之。然多有大臣相繼暗谏,皆言郭嘉不忠,太祖哀恸,着人密查,是以君臣生隙。
——《魏史?太祖本紀》
夜深人靜,在帝都許昌城一艘隐秘的烏船上,兩個男子正在低着頭竊竊私語。
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年輕男子相貌十分平凡,放入茫茫人海幾乎難以辨認,屬于很常見的大衆臉。但是他的一雙大手卻是布滿了無數駭人的刀疤,手指骨骼粗大,蒼勁有力,顯然是個練家子。花白頭發的老人則面無表情,陰鸷犀利的眼神透露着寒光,他的嘴唇很薄,說話總是慢吞吞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年輕男子拱手作揖,一滴冷汗從他的臉頰旁悄然滑落。他的緊張不知道是不是來自于對面散發着詭谲氣息的老人。
老人沒有笑,似乎也根本就不會笑。他的一張臉就像個蠟人一樣,死闆又陰沉,看上去異常可怕。
老人對着昏暗的燈光沉默良久,幹咳了幾聲後,才開口說道:“夏侯惇麾下那名細作的家人都安置好了?”
男子聽着陰陰冷冷的聲音止不住地抖了幾下,可能是覺察到自己表現出了點點不敬,慌忙彎下腰應聲道:“是!大人!屬下請求指示,既然那名細作已經完成了任務,我們是不是也該按約定好的,如期釋放了他的家人?”
老人嗤笑了一聲,歎息道:“你是個天真的老好人……可惜你不知道,好人總是活不長久的。殺了,一個都不要留,小孩更不能放過。”
男子悶哼了一聲,差點沒忍住就把“啊”的驚呼聲叫出來。此時正是炎熱的夏天,可他的後背早已經濕透,一股徹骨的寒氣從腳趾頭直沖向腦門。
老人玩弄着手裏的那隻黑貓,淡淡道:“郭嘉最近可有什麽動靜?”
“禀告大人,并沒有什麽異常狀況。早上他去青雲書院教課,下午則到處溜達,丞相最近忙着爲南征做準備,也很少找他商議事宜。看來大人的離間之計已經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丞相對他的信任度顯然降低了不少……擱在以往,丞相可是什麽事情都會找他商量的。”
老人嘿嘿地陰笑了幾聲,搖頭道:“你錯了,郭嘉之所以得寵,不僅是因爲他的才學能力,也因爲他的性情。此人性情豁達、足智多謀,更難得的是風流潇灑、不拘常理,他喜歡喝酒也喜歡女人,卻不會結黨私營,更不會與重臣來往甚密。丞相一代雄主,他選擇暫時疏遠郭嘉隻是爲了敷衍那些悠悠之口罷了……想要徹底擊跨郭嘉,還需要多走幾步好棋。你一定要記住,不到最後勝利的時刻,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男子恭恭敬敬地點頭稱是,想了想,抱拳道:“大人,馬文鹭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她确實是西涼馬騰将軍的親生女兒!”
老人撫摸着黑貓柔順的皮毛,陰測測道:“很好,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是!屬下絕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老人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十分古怪地笑着。
蒼白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忽閃忽現,遠遠望去,仿佛厲鬼般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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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老鼠,兩隻老鼠……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咪咪,一隻沒有**……
真奇怪……嘿!真奇怪!”
……
……
書院的澡堂,許懷仁在吞下半桶米飯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冷水澡。初夏的夜晚有些悶熱,許懷仁哼着郭嘉作的《發春老鼠歌》,穿戴好衣服,就準備找馬文鹭納涼去。
剛走了一小段路程,就碰到了神清氣爽的馬文鹭。
馬文鹭今晚紮了一條可愛調皮的馬尾辮,筆直修長的大腿性感又迷人,她撲閃的眼睛如夜晚的星星一樣明亮美麗,見到許懷仁嫣然一笑,開心道:“小仁仁,來找我嗎?”
許懷仁蓦地臉頰一紅,捂住她的嘴,急聲道:“馬文鹭!别搗蛋了!這裏都是人呢!”
馬文鹭樂得咯咯直笑,清脆道:“好啦,不逗你玩了,李鋒今天邀請我們去他家吃水果,等下你可别全吃光了!給我留點呀,哼!”
許懷仁咧開大嘴傻傻一笑,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怎麽會呢,俺老許對你這個妹子還用的着說的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俺絕對不跟你搶!”
馬文鹭會心一笑,俏臉上浮出一絲暖色,柔聲道:“好了,别瞎聊了,我們走吧。”
兩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書院大門,又沿着山路緩緩往下走。
月亮如銀盤般高高挂于天際,偌大的山林黑洞洞的,看上去有點陰森恐怖。幾片微風輕輕吹拂而來,晃得樹葉沙沙作響。
忽然,馬文鹭停下了腳步,她緊鎖着眉頭,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查看着四周的狀況。
許懷仁奇怪地咦了一聲,不滿道:“馬文鹭,别玩了,這裏黑着呢。”
馬文鹭嚴肅地拉住了他,俏臉冰寒道:“噓……有情況,好像有什麽人。”
許懷仁不明所以地抓耳撓腮,皺着眉頭道:“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人啊……難道是鬼啊!哈……”
然而就在此時!
一張剛猛有力的大手死死地從後按住許懷仁的嘴巴,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馬文鹭臉色狂變,想要救援卻已是來不及!她緊張地盯着蒙面偷襲的男子,怒聲厲斥道:“你是什麽人?!快放了許懷仁!”
許懷仁驚懼地瞪大了眼睛,全身動也不敢動,那蒙面男子鄙夷地啐了一口,冷冷道:“馬姑娘,我知道你武藝高強,所以隻能玩點技術活了。這飯桶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你跟我走!”
馬文鹭陰沉着臉,恨聲道:“我憑什麽跟你走?”
“就憑我可以殺了這個飯桶!”蒙面男子手上一用勁,許懷仁立時疼得大叫起來。
馬文鹭氣得直跺腳,剛想點頭答應卻聽見許懷仁不顧一切地咆哮道:“别管我!馬文鹭!我許懷仁隻是個沒用的飯桶!我不許你跟他走!跟他走就完蛋了!老子很清楚!你就讓這個狗崽子殺了我吧!來呀!哈哈哈!老子隻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要殺就殺!馬文鹭你聽見了沒?!老子不許你跟他走!”
蒙面男子勃然大怒,腳上狠狠一踢,許懷仁就慘然地跪了下來。他把鋒利的長刀緊緊地架在了許懷仁的脖子上,咬牙切齒道:“你個死殘廢,再敢亂吠,老子就殺了你!”
“别!千萬别!我跟你走!”
馬文鹭美麗的眼眸裏已經噙滿了淚水,嘴唇不斷顫抖着……她與許懷仁同窗以來,感情甚笃,見他怕拖累自己連死都不怕,心中不禁爲這樣深厚真摯的情誼感動莫名。
蒙面男子陰陰一笑,手中石子一彈,就封住了不閃不避的馬文鹭身上的穴道……
一陣山風吹來,月亮躲在了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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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就是曹操
這提示是不是有點白癡?
好吧,那老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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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