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那個樹靈麽?它今晚休息。”疤痕臉漫不經心說道。
“你怎麽知道樹靈?”子夜驚訝道,眼睛睜得很大看着他。
“你再看一下外面。”疤痕臉笑着說,那道傷痕在笑容下,像極了一條爬着的蟲子,猙獰可怕。
子夜下意識的看過去,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站在那裏,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趴在窗子上。
“啊!”子夜驚叫,雖然沒有五官,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在看她。
“怎麽了,子夜?”新女王聞聲,在樓上推開門。
“快躲起來!”子夜忙叫道,同時向着二樓跑去。
“你不是說她不在麽?”刀疤臉呵呵笑着看着驚慌失措的子夜。
“到底怎麽回事?他是誰?”新女王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就是那個殺人狂魔,昨晚開車的人。”子夜邊跑邊解釋。
“快進來。”新女王也慌了,戒備的看着刀疤臉,等子夜一進門就把門鎖上:“他怎麽會來?他怎麽知道咱們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可能懂得邪術。外面有一個沒有臉的人,它困住樹靈了,我們該怎麽辦?”子夜快速說清楚下面的情況,不安地在屋子中徘徊:“那修會不會有危險,這個人看起來很可怕。”
“妹妹!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吧,我們也很危險。”新女王沒好氣道。
子夜反應過來,畢竟現在那修和新女王才是一對,自己是不是太明顯了,臉一紅,提議道:“我們一塊從二樓跳下去,從後面逃走。”
“也隻能這樣了,我先聯系一下那修。”新女王拿出手機,片刻後頹喪道:“不行,打不通。”
“也許他有辦法讓我們在這裏聯系不上其他人,就像考試的時候,考場的屏蔽儀器一樣。我們先離開,再試試。”子夜推開窗,在母親還活着的時候,她經常從這裏溜出去,和夥伴們一起嗨。
熟練地将床單和被子卷成一條繩子,一端拴着窗戶,一端扔下去:“來,你先下去。”
新女王看看下面:“行麽?”
“相信我,可以的。”子夜不安的看着外面,堅定地說道。
新女王也知道不能耽誤時間,而且這種高度,就算是跳下也摔不死人的,一咬牙,抓着‘繩子’溜下去了。
子夜見新女王到達下面了,也忙坐在窗戶上抓着繩子下去,就在這時候,門碰的一聲巨響,似乎是誰在撞門,她不敢再看,慌亂的下去了。
腳踩在地面,她才松了一口氣,一轉身,卻不見了新女王的身影,忙壓低聲音叫道:“新女王?新女王!”
沒有回應,新女王仿佛消失了一般,子夜走了幾步,後門的鑰匙在她身上,新女王一定還在院子中,可她去哪了?
她疑惑的走到門邊,門居然已經開了,她輕輕推開門,一陣咔咔的響聲,一捧的灰塵落下。
新女王還在院子中,子夜看着漫天的灰塵确定,一轉身,身後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那裏,打着一把油紙傘。她慢慢地将傘收起來,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啊!”子夜本能的退後一步,即使第二次看到這張臉,她還是覺得很恐怖,尤其是莫名的覺得她在看着自己,但是,這張臉上明明什麽也沒有。
紅衣女人指着子夜身後,子夜一驚,身後有什麽?這樣一想,後背頓時嗖嗖泛着寒意,緩緩地将頭轉過去。
“她在裏面。”沒有五官的女人突然說道。
子夜幾乎是沒有想,就鑽了進去。這會兒就算新女王不在裏面,她也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裏,那個沒五官的女人似乎比那個刀疤臉更加可怕。
門後面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一片雜亂的草地。子夜看着前面奔跑的女人,從背影上看應該是新女王。想來她也是被那個無臉的女人吓進來的吧?隻是她怎麽開的門?不管怎樣,先和新女王聚在一起再說。
子夜急忙追過去,并喊着新女王的名字。
前面的新女王似乎聽不見她的叫喊,依舊在高速奔跑,子夜隻好加快步伐。
草叢越來越深,漸漸地淹沒子夜,前面的人終于在視線裏消失,天完全黑了。
子夜喘着粗氣,開始恐懼起來。這草叢中會不會鑽出野獸什麽的,比如昨晚的那兩條狗。想到這裏,她放滿了腳步,周圍的草叢沒有動靜,看來暫時是安全的。
緩慢地走了幾步後,子夜忽然發現自己迷路了,天空灰蒙蒙的,沒有一點的方向感。而且這片草地極大,根本看不到盡頭。
子夜清楚,自己的院子後面沒有這片草地,這一定是那兩個可怕的人變化出來的,就像是鬼打牆一樣。
可是怎麽才能出去,那修隻是簡單地教了她一些驅鬼咒,但是對現在的情況管用麽?
不管了,子夜緊張地左右看了看,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段梵文念了出去,周圍的草地肉眼看得見的消退着。子夜驚喜,有用。
突然,消失的草地外,一襲紅衣出現,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突兀的對着子夜。
“呵呵……沒想到,你也學了些本領。那個小帥哥教你的麽?”紅衣女子走了過來。
“停下!我很厲害的。”子夜色厲内荏的叫道:“我還會很多咒語,會讓你煙消雲散的。”
紅衣女子發出一連串的可怕笑聲,一步步緊逼着。
子夜終于放棄,她根本沒有勇氣面對那張臉。
急速跑了幾分鍾,她看到了新女王,她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
“你剛才去哪了?”子夜忙過去,拍了拍新女王的肩膀。
“我一直在這裏,是你,你這個自私的人,你自己跑出去,卻把我關在這裏。”新女王幽幽的抱怨道,慢慢的,慢慢的轉過臉。
沒有五官,白闆一樣的臉上,一道道血痕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