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狂吠着沖了過來。
新女王用力将手中的碎土丢出去,隻是稍稍阻止了它們一下,幾乎沒有停頓,它們再次沖上來。
新女王閉上眼睛,咬着牙,蜷縮成一團,用手抱着頭蹲下。
那修忍不住了,去他的冤魂,去他的殺人兇手,去他的案子,他才不在乎那。正要沖出去的瞬間,一團黑影從他眼前飄了過去,下一刻它就出現在兩條狗前面。
兩條狗瘋狂叫着,卻不敢向前靠近,呲這牙低吼着。那團黑影漸漸舒展開來,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露出來,猩紅的嘴唇毫無征兆的張開,啊的大叫起來。
那種聲音普通人聽不見,可那修聽得到,那兩條狗同樣聽得到。
那修急忙捂住耳朵,即便如此,那聲音也讓他感到大腦一陣恍惚。兩條狗直接轉身逃了,留下新女王兀自蹲着,顫抖着。
那團黑影看了眼那修,微微點頭,消散在空中。
“這麽快就回來了?”那邊垃圾車上的壯漢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以爲兩條狗已經吃掉了兩個女人,誇獎它們幾句後,開車離開了。至于那兩個女人,不是他今晚的目标。
那修現出身形,走過去,輕輕撫摸新女王的頭發。
新女王擡起頭:“我是死了麽?怎麽會看到你?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沒有痛苦。”
“傻瓜!”那修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
“好痛!我還沒死?可我怎麽看到你了?”新女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我也沒死。”那修笑着,很暖的樣子。
新女王可不迷糊,立刻試驗了一下,不過,是在那修的大腿内側捏了一下,看其跳起來慘叫的樣子才确認:“果然你沒死,可剛才我們明明看到你被粉碎了。”
“障眼法而已。”那修雙手做捏花狀,一個和他一樣的身體就出現在新女王腳下:“呶,就是這樣。”
“我知道了,你是爲了誘騙出收拾屍體的最後一輛車對吧?”新女王猜道,同時猜測出,剛剛爲了自己,他不惜暴露了身形:“糟了,會不會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沒事,剛剛救你的不是我,是那幾個冤魂。”那修解釋道。
新女王聞言,臉色一下子暗了起來:“若剛剛爲了我,你不會繼續躲着吧?”
“傻瓜,你是我在乎的,去他娘的線索,與我何幹。”那修抱着她:“那個冤魂隻是比我早了幾秒鍾而已。”
新女王臉上一陣甜蜜蕩漾,小手不安分的在那修身上遊蕩,片刻後,抓住一物嬌笑道:“你的身體真誠實。答應我别再冒險,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兩人已經上演開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很可惜,被打斷了。子夜駕駛着車子急駛而來,看到擁吻在一起的兩人,踩了刹車,愣在當場。
“好了,冤家。”新女王喘着粗氣道,她的身體同樣誠實,已經被那修撩撥的濕了一片:“子夜來了。”
“讓她看着吧。”那修無賴道。
“回去給你吃。”新女王掙脫後,回眸一笑,向着車子跑去。
“子夜,我們沒事了。”新女王拍着車窗,敲醒裏面還愣着的人。
子夜下了車,來到那修面前:“你是人是鬼?”
“鬼!冤死的鬼。”那修叫道。
“騙子!”子夜眼角餘光看到他某部分的凸起,啐了一口,沒好氣道:“鬼還會***那修尴尬的撓撓頭,被新女王撩撥得渾身燥熱,這小丫頭今晚若還不讓他們同房,難不成還要找‘五姑娘’幫忙。可問題是,經曆過了機洗,手動的還能适應麽?
“上車吧,今晚你們随意。”子夜啓動車子叫了一聲。
子夜開着車子,後排坐着老老實實地兩人。氣氛有些尴尬,子夜深吸了一口氣,她準備放手了,平息過後,道:“今晚有收獲麽?”
“哦,我在他們的車子上留下了我的印記,随時可以找到他們。”那修說完,随意講了今晚的經曆。然後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這樣喪心病狂。”
“不能放過他們。”子夜想想那些被狗咬過,又被碎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
“恩。”那修應了一聲:“必須将他們繩之以法,不然還指不定有多少受害的女子。”
城市另一端,一棟陰森的别墅中,兩輛肇事車輛駛入。
走下兩個神色陰郁的年輕人,前面的人靠在車門上:“還要幾個女人?”
“怎麽?不耐煩了麽?”後面的年輕人冷冷笑道:“别忘了,我這張臉是誰弄成這樣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幫你。”前面的人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疲倦。
後面的年輕人走過去,露出自己一半疤痕的臉,看着有些躲閃的男人:“哥哥,看着我這張臉,你答應過要恢複的。”
“我知道,可我們也許有更好的辦法。”哥哥無奈的說道。
“更好的辦法?哈哈……”疤痕臉男人大笑着:“從小到大,父母帶我去看過最好的醫生,你認爲正規治療還有得救麽?”
“醫療不斷進步,說不定……”
“夠了!”疤痕臉叫道,打斷他的話,歇斯底裏的吼叫着:“我不想等了,我隻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隻是想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我受夠了,我受夠了!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好了,是我錯了,我會繼續幫你。”哥哥歎氣道。
疤痕臉笑了,隻是那種笑,在這張臉上無比詭異:“還需要四個,湊夠十三個就好。”
“我知道了。”哥哥走進房子中,關上門。
疤痕臉冷冷看着他,眼中一抹兇狠一閃而逝,然後轉過去,看着别墅門口。
沒多久,那輛垃圾車回來了,車上的兩隻狗看着疤痕臉興奮的叫着。
“小寶貝,一會兒有獎勵。”車子停下,兩隻狗跳下來圍繞着疤痕臉轉動。
“少爺,今晚的目标,在車上。”壯漢彎着腰說道。
“你下去吧。”疤痕臉打開車門,嗅了一下,突然憤怒道:“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