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王咯咯笑着,手中出現一個皮鞭,在空中揮動了一下,一聲脆響過後,用甜得發膩的嗓音說道:“别擔心,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戰争,我不會插手。”
這麽有道德,那修打死也是不信的,惡魔講道理,估摸着和公雞下蛋一樣絕不可能,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不是不動手,是不能動手吧?”同時撥通了電話,簡短的和對方說了句快走,就再次看向新女王,電話那頭是薄英,她沒有跟進來,仍在出租車上。
“哦?姐姐的手可以随意動。”新女王沒有阻止他打電話,似乎對最後一個幸存者不感興趣。
新女王笑吟吟的看着那修,那眼神和那修看美人時的樣子極像,色色的,‘赤果果’的。
那修心中罵了一聲,自己是不是被這老妖精yy了?看這神情,八成是這樣。皮鞭、蠟燭、高跟鞋踩……輪番上陣麽。
“我知道你可以随意動,不過我說的是另一種動。”那修看了眼旁邊被黑色氣流遮蔽的神樹:“壓制它要花費不少力氣吧?另外,占據這個身體也要有靈智壓制這具身體主人的意識吧。最後,這身體的主人隻是少了一魂一魄而已,你的大部分力量不在這裏對吧?”
“你……”新女王收回手中的鞭子:“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還挺聰明的。”
“謝謝誇獎。”那修紳士般的鞠了一躬,神樹的靈即使再弱小也是神靈,也不是這些妖魔鬼怪可以随意蒙蔽的。想來她是花了多半力氣了,而且它本身也不完整,既如此,那麽敵人隻剩下安朔了。
不再理會新女王,他走進屋子,一股死氣撲面而來。那修的臉陰沉到極點,奶磚、穆宗、果果三人的氣息完全消失。
不等他仔細辨認,啪的一聲!一具屍體從樓上甩了出來,在空中晃動着。是果果,一條麻繩勒住她的脖頸,長久的缺血,她的面色青白,兩眼球凸了出來,舌頭伸出老長,幾乎是平時的兩倍……樣子十分的恐怖。
“我的作品,還滿意麽?”安朔得意的笑着:“她應該也很滿意,這就是她的願望,被勒死。我也沒有辦法,挺費勁的。哈哈……不要生氣,還有更好看的。”
看着那修要發飙的神色,安朔更加得意了:“還有,還有。”
樓上一間屋子被打開,電腦桌旁,奶磚安靜地坐着,雙目平靜看着前方的屏幕,上面正在直播,無數粉絲都在驚呼。
那修看到她的瞬間,從她的脖頸處一道紅色細線慢慢擴大,一捧的血沫子蹦出來,奶磚扭過頭,吃驚的看着他,然後費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來。然後脖子一歪,咔啪一聲,整個腦袋掉了下來,而人還是直直的坐着,脖頸處一道道血管噴發,像極了一道道小型的紅色噴泉,詭異并透着血腥的美。
那修緊緊握着雙拳,牙齒咬的嘎嘣作響。
“很生氣吧?不過沒有什麽用,你救不了她們。”安朔得意的神情絲毫沒有掩飾:“最後一個!”
“你怎麽忍心?”那修恨恨說道:“她們都曾那麽愛着你,你簡直就是畜生!不,畜生不如,說你是畜生那是侮辱了畜生。”
“愛我?哈哈……”安朔連連點頭:“對,所以我就要帶走她們,留着她們在人世寂寞,我也不甘心啊。噓!别說話,看我最後的一個傑作。”
安朔打開另一扇門,穆宗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體被繩子綁着,臉上滿是夾子。那些尖銳的東西深深刺入她的面頰,血液就在旁邊流着,凝固着。她的臉,所有的肉似乎都分離了,就靠那些夾子固定。
“她們的願望,一個是在直播中死去,一個是安靜的死在工作台上,我完成的還算完美吧?”
那修口中念叨着一些梵文,最後說道:“安息吧,因果報應,他逃不掉。”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逃不掉。”安朔臉色連連變化:“嘗嘗我的新能力。”
安朔伸出雙手,十根手指連續詭異的扭動,無骨一般糾纏在一起,頓時,那修周圍無數的手掌伸出來,齊齊的去抓他。
這不是幻覺,那修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居然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些手掌帶着濃濃的死氣,讓他一陣眩暈。
呔!那修重重吐出一個字,呵退那些死氣,讓自己的大腦恢複清明。同時無數卍字從口中吐出,迎向那些伸出來的手掌。
咔嚓咔嚓……似乎是鐵鍬在路面上滑動一樣,卍字真言和手掌劇烈摩擦,那種聲音讓人極其難受。那修受到影響,心神一顫之間,真言收了回來,那些手掌瞬間伸到他的面前。
啪!那修在關鍵的刹那雙手合十,一層金光鋪滿全身,與此同時那些手掌也觸碰到了他。
金光似乎是一層防護罩,雖薄如蟬翼,卻堅韌異常,那些手掌隻能在它的表面抓動,絲毫也伸不進去。
那修不斷念着佛經,周圍的金光更濃郁了,并慢慢撐開,不多時,他的周圍就有了幾平米的空間。
這是金光咒,老爹口中最實用的法術之一,隻要有佛經支持,就能形成光罩阻擋一切靈體攻擊。當然,對于物理攻擊無用,不過這屋子中的敵人都是靈魂體而已。
借助這空間,那修向着安朔走來。
安朔露出不屑地笑,手掌再次活動,比剛才更加娴熟,這套手法他也是剛剛學會,一回生兩回熟。新女王曾說過,他有天分,法術一學就會。
那些手掌在安朔操控下密密麻麻的粘滿光罩,登時,空間還在,那修卻一點也看不見外面了。
嗤嗤……像是腐蝕光罩一般,一團團黑煙在掌心冒出,那修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小孔出現,接着更多的孔洞露出。
并非金光罩脆弱,也不是那修的靈力不濟,隻是那些手掌上的死氣太惡毒了。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