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雙腿發軟,幾乎要倒下了。
啪!似乎要加重她的恐懼,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冰冷的觸覺讓她就要發瘋。頭頂的燈開始急速的閃滅着,像極了恐怖片中鬼出沒的感覺。
“不要!”穆宗閉着眼睛哀求道。
啪!又是一聲,像是什麽被撞飛了一樣,燈光不再閃爍。穆宗睜開眼,艱難地低下頭,有四個影子!
難不成其餘的‘住戶’也都詐屍了,穆宗的面頰輕輕抽搐起來,它們會怎麽對待自己,分而食之麽?
“是我,穆宗。”奶磚輕聲說道,她和穆宗認識,在安朔的事情之前她們就是好朋友。
“奶磚!不,你快走,有鬼!”穆宗喊道。
“不用怕,有我在,害怕的應該是鬼。”又一個不弱于奶磚的絕色女子,救了她們後,兩個都以身相許怎麽辦那?那就都收了,那修片刻作出決定,嘿嘿嘿……
“他們是?”穆宗看了看周圍,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
“先别管我們是誰,總之是能幫到你的就對了,我先處理下這小東西。”那修滿不在乎的走過去,臉上永遠是那種痞子般的笑:“唉,我說那鬼,沒有腦袋能交流不?”
“呵呵……鬼有什麽做不到的?”那具無頭屍體站了起來,拍拍胸口的腳印:“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目标是這一個?”
“當當當……”那修将子夜推出來:“我來隆重介紹一下這位美女,當然,她不是你名單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因爲她,我猜到你的目标是誰。這位美女别無它用,八卦新聞卻是一流的,她知道你名單中每一個美人的信息。”
子夜本想插話,被鬼看了一眼,立刻焉了。
“這又有什麽用?”鬼不解道。
“當然有用了,你借用的那顆頭顱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活該被我們猜到,那顆腦袋太有名了,本市著名的青年歌唱家,因爲拍攝mv死于一場車禍,腦袋被撞掉了,就停在這家殡儀館。若不是他,我們的目标可能是兩個,還有那個外科醫生,可現在就隻有這裏了。”
奶磚現在才醒悟過來,怪不得當時那人和自己對唱時,她一直覺得很面熟,起初還以爲是粉絲,後來通過眼神知道是安朔,現在想來,除了眼神之外,自己感到認識是因爲這個原因。
“猜到又怎麽樣?我想殺她們你救得一時,救得了一世麽?”
“那沒辦法了,隻能消滅掉你了。”那修無奈道。
“哼!”鬼轉身便跑。
那修早将金缽給了子夜,在白天的時候也告訴了她用法,此刻讓她們三個女人呆在一起倒也不怕出什麽意外。那口金缽是老頭子喜歡之物,本身就是件佛器,又常年呆在佛壇前,早就充滿佛性。純正的佛法之力專克各種鬼怪,攻擊在她們手裏或許不行,防護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此,那修便沒有後顧之憂追了上去。
殡儀館的燈随着無頭屍體過去而熄滅,那修雙手在額頭滑動,一隻豎眼出現,立刻适應了黑暗。
屍體向樓上跑去,等那修到了樓梯口,忽然撲了下來。
那修雙手合十,口中一個‘卍’字吼出,将屍體打出老遠。仔細一辨認,屍體上已經沒有了鬼氣,那修微微一笑:“早就該擺脫這具臭皮囊了,這樣子多輕松,都可以穿牆入室了。你說你先前弄那些腦袋了什麽的,累不累,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
鬼不理會他,鑽入了一間屋子内,那修說完那篇話,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這鬼自始至終都是裝神弄鬼吓死受害者,而沒有直接殺人。佛經中介紹過這種事情,不沾染因果,難不成?不對!不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殺人,因果總要沾染的,可他這麽費盡力氣到底是爲了什麽?
那修沒時間多想,也同樣進入了屋内,這是一間冷藏室,周圍很多格子,不用說,裏面裝的都是屍體。
那鬼就在這裏,隻是周圍的屍氣太重,那修一時間判斷不出他在那個位置。
慢慢的走到屋子中央,這裏距每一口櫃子都有些距離,不擔心他們會突然出來襲擊自己。
那修仔細的看着周圍,暮然間他感到腳下有一陣異動,想也沒想就跳了起來。嘩啦,地闆磚飛起來,一雙爪子出現,抓了個空。
一道虛影現了出來,平常人看不到,開了天眼的那修卻看得清晰。
“啧啧……你這模樣,怪不得要借助别人的身體行兇,這腦袋是摔得吧,粉碎性骨折吧。真夠慘的,聽說你生前還是個帥哥,這模樣果斷見不得人。”那修一陣冷嘲熱諷。
“哼!”鬼嗖的一聲鑽入一口櫃子中,借助屍氣又隐形了。
那修謹慎的走到第一口櫃子前,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了,一口口箱子都打開,散掉裏面的屍氣,逼鬼出來。
咔咔……箱子打開的聲音在夜裏異常清晰,一具屍體被拖了出來。
“打擾了,改天給各位免費念往生咒!”那修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手中動作卻不停。一排……兩排……鬼不知道究竟躲到哪去了,但那修可以肯定他還在這間屋子内,因爲隻要脫離了這些屍體,沒有屍氣的遮掩,他會第一時間發現它的蹤迹。
嘶嘶……指甲滑動油布的聲音,那修一愣,猛的轉身,身後剛剛拉出去的那些屍體都在抓撓裹着自己的白色塑膠袋,并越來越快,似乎随時都能抓破。
詐屍!那修微微蹙眉,聰明,這鬼居然利用自身的電荷引得所有屍體屍變了。
說簡單些,詐屍其實就是電生理現象,隻要有足夠的刺激,它們就能屍變,而一個鬼身體上帶着的負電荷太多了,可以輕松引得幾十個屍體變異。
擦!一具屍體抓破了塑膠袋,直勾勾的坐了起來,腦袋轉動着,瞬間發現了那修這個活物。接着更多屍體擺脫了束縛,從櫃子中爬出來。呆滞的眼睛卻透出嗜血的渴望,向着那修圍了過來。
“好好享受大餐吧!”安朔哈哈大笑,一陣煙的從門口竄了出去:“我會好好招呼你帶來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八卦女!”
那修聳了聳肩,看着衆屍體:“果然,出櫃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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