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接着方思雄的話往下說:“因爲,這男的是個賭徒,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住在周圍的好心人告訴我們,這個男的十分好賭,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要不不會回來,回來就是跟老闆娘要錢,要是老闆娘不給還會打老闆娘。”
“這算什麽男人?”龍一昕憤怒的把酒瓶砸在桌上,周圍的人聽到聲音以爲發生了什麽,這時龍一昕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向其他人緻歉,然後接着說:“爲什麽他們不離婚?”
“據說是因爲這個男人以兒子的性命來威脅老闆娘。而且老闆娘沒讀過什麽書,不知道該怎麽辦。”夏炎也喝了一口酒說道。
“好,這樣的男人死不足惜,他上吊自盡算他有自知之明。”
“阿昕,我和阿雄,把故事說到了這兒,你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嗎?”
“你不說我倒是沒覺得,你一說還真奇怪,這樣的男人怎麽會自殺呢?難道是老闆娘殺的?”
“阿炎也覺得奇怪,想着可能事情有什麽蹊跷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去警察局走一趟,問一些資料和情況。”
“他們怎麽說。”
“屍體沒有外傷,頭部沒有受到過敲打,也沒有喝酒過多失去意識或者吃了安眠藥的迹象,也就是說基本排除了他殺的可能。而且我們也看到了他留下的遺書,是使用打印機打出來了的,除了表達對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爲的悔恨,對老婆和兒子的愧疚,還說了自己參與非法賭博的地方。你的同事們根據他遺書留下的信息,搗毀了這個賭博窩點,抓了組織者和不少參賭人員。”
夏炎喝着說着,不知不覺把酒喝完了,一邊說着一邊再開一瓶酒,也給龍一昕和方思雄二人各開了一瓶酒。
“這真是‘鳥之将死,其鳴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這個老闆娘雖然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但是爲什麽莫沝會說這令你們彷徨?”
“因爲故事到這兒并沒有結束,阿昕,反而才剛剛開始。”
“阿雄你說什麽?難道”
“沒錯,就是這個難道,徐斐不是自殺的。當時,看到資料的我和阿炎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直到阿炎在随身物品那兒發現了一些疑點,瞬間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是什麽。”
“是幾百元錢和一條金鏈子。”夏炎說道。
“這又怎麽了?在我看來這沒有什麽奇怪的。”
“阿昕,我們的朋友善于在細節處發現别人發現不到的東西,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案子嗎,女孩長得漂亮卻是一個人獨自來到海邊,憑借着這點,我們最終找到了真相。”
“那麽來解釋一下吧,我們的大偵探。”
“如果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發現這些,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他是一個賭徒,還記得嗎?老祖宗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我看到他還有幾百元錢和一條金鏈子時,就想到了這可能是謀殺。賭徒有句話叫做有賭未必輸,何況是他這樣拿不到錢就打老婆的人,就算他真的有悔恨和愧疚之心,也應該是輸完了這些錢之後的事情,或者是把這些錢和金鏈子留給老婆孩子,不會帶着這些東西上吊自盡。”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就和陳澤俊的案子一樣,我想不通犯案的手法,你也知道了驗屍報告,不可能是謀殺。而且,我也深深的陷入了矛盾之中。”說到這兒,夏炎喝了一大口酒。
“矛盾?”
“沒錯,阿昕你想,如果是謀殺,那麽最大的可能性是誰犯的案?”方思雄替夏炎說道。
“老闆娘。”龍一昕很不情願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當時的我就在想要不要去尋找真相,就算讓我找到了要不要說出來。老闆娘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還有個上小學的兒子,如果老闆娘被抓了,那麽這個孩子怎麽辦?一輩子背負着媽媽殺了爸爸這個重擔嗎?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偵探的生涯并不是隻有黑色和白色的,還有灰色。并不是所有犯了罪的人,都是壞人。”
三人沉默不語,開始喝酒,龍一昕打破了沉默,說道:“後來呢?”
“阿雄發現了我内心的矛盾和糾結,他就下載了一部老的喜劇電影給我看,而這部電影,就是我想到手法,成爲破案關鍵的契機。”
“是什麽電影?”
“他新拍攝的電影成爲了中國票房史上的冠軍,有30多億吧。”方思雄說道。
“你是說《美人魚》?”
“沒錯,周星馳是我最喜愛的喜劇明星,他無愧于喜劇之王的稱号。阿雄給我找的電影,是由金庸先生所寫的,改編而成的《鹿鼎記》。”
“我也非常的喜歡他,他的每部電影我都看過,但是我實在想不出《鹿鼎記》怎麽會成爲你破案的契機。”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電影版《鹿鼎記》中有這樣一段,周星馳演的韋小寶和溫兆倫演的康熙皇帝在一起打架。”
“這麽經典的片段,我怎麽會不記得。”
“那麽當周星馳打不過溫兆倫的時候,周星馳怎麽做的。”
“他使出了一招猴子偷桃,不會吧。”
“當時的我根本無心看到電影,隻是任由電腦播放,但是播放到這段的時候,我的表現的就跟現在的你一樣,這一段我反複看了幾遍,想到了可能的手法。所以這是我爲什麽說:‘嚴格的說,這個案子最關鍵的謎題是由阿雄解開的。’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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