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穆起拿出了合同,“這是在校長室找到的,上面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每個月會有人來到這裏,給孩子們進行體檢,體檢的成績就是孩子們考試的成績。”
“怪不得課表上有一半都是體育課。”阮棠回想起之前的課表,恍然道,“其餘的信息還有嗎?”
“我們還在校長的保險櫃裏發現了一份名單,”穆起沉聲道,“上面有十幾個名字,但是幾乎全被劃掉了,隻保留了最後一個叫胡蘭蘭的。”
“胡蘭蘭是馬上要被退學的學生,那麽那些被劃掉的名字,大概就是已經退學的孩子,”陸兆辭想了想道,“他們又去了哪呢?”
穆起看了看阮棠:“關于學校陰謀的事,我們大概了解了,可這和學校突發意外又有什麽關系呢?”
“應該沒有這麽簡單,”阮棠拿着食堂發現的身份銘牌,低聲道,“我們應該還有東西沒發現。”
“等等,”陸兆辭擡頭看向走廊另一側,“教師休息處在這裏,那後勤員工的呢?也在二樓嗎?”
“沒有,”谷湘搖了搖頭道,“二樓的屋子都明确标注了所屬人,并沒有後勤員工的專屬區域。”
“那就還是在一層!”阮棠立刻轉身往樓下跑。
果然,在一樓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隐藏着一道暗門,裏面擺放着擁擠的床鋪,最靠裏面的一張床就是屬于胡良的。
“他床邊的書架裏裝滿了專業書籍,還有很多實驗報告,”穆起揮了揮手中的工作證,“他是個生物化學方面的科學家。”
“一個科學家,爲什麽會成爲這所學校的廚師?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阮棠繼續在胡良床上翻找着,“咦,這是什麽?”
她伸手将牛皮紙袋裏的紙張拿了出來:“xxx機構親子鑒定報告單?”
“經鑒定,胡蘭蘭(女14歲)和胡良(男40歲)爲親生父女的可能性爲%。”
“這裏有日記,”陸兆辭也在床鋪的縫隙裏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扉頁上寫了胡良的名字。”
幾人輪番傳閱了這本日記之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原本撲朔迷離的真相此時逐漸浮現在衆人眼前,可卻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1999年8月5日,晴。今天我在實驗室發現了幾份奇怪的血樣,領導說這是做特殊研究用的,是很珍貴很純淨的血液,讓我别聲張,但我還是很好奇,所以偷偷做了檢測,令人意外的是,其中有一份血樣的DNA和我的相似度非常高,這是怎麽回事?”
“月13日,陰。我溜進了領導的辦公室,并且找到了血樣的名單,那個奇怪血樣的主人叫胡蘭蘭……難道她就是我那十幾年前被人販子拐走的女兒?我一定要查個清楚!”。
“2000年3月7日,雨。那份血樣是來自一個全封閉寄宿制學校,我想了很多辦法,終于找到門路混進了這所奇怪的學校中,雖然隻是個廚師,但我一定能接觸到那個疑似我女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