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片的表現手法,這部分是着重突出了兩個人的沖突感。”
“一個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貴族小姐,一個是流落街頭衣不果腹的流浪歌手,”阮棠輕輕點了點劇本,“非常鮮明的對比,所以少女的明媚和歌手的憂郁是最需要突出的東西。”
“說的不錯,另外你還要注意一點,那就是少女此刻也馬上就要花光身上的錢,所以她是有些沮喪的,而遇到男主之後這種沮喪要轉換爲驚喜,”皮坎思認真地解釋道,“待會我也會和陸好好交代這一點。”
阮棠點了點頭,跟着導演助理走進了化妝間,等着佐伊的造型師爲她上妝坐造型。
爲了還原原著,造型師幾乎是一邊看着劇照一邊給阮棠化妝,但還是隻能模仿到五成左右。
“不要再畫鼻影了,”阮棠看着想方設法給自己加深五官深邃的化妝師,哭笑不得地阻止道,“這樣就可以了。”
“可是要求說是越像越好……”
“劇中的少女是歐洲人,五官再怎麽畫都不可能相似的,”阮棠搖頭道,“這樣就很好了。”
造型師聽了,隻好放棄了阮棠的五官,轉而在服飾上花了更多心思。
阮棠足足化了一個多小時的妝,她走出化妝間的時候,陸兆辭已經化好了妝,正在配合攝影師尋找合适的光線角度。
“很美,”陸兆辭打量着阮棠的衣着裝扮,忍不住伸手替她正了正頭上的帽子,“像個田園出來的小公主。”
“你也很帥啊,”阮棠也是一臉贊歎地看着妝容頹然的男人,“這個打扮非常有藝術家的氣質。”
“來吧兩位,”皮坎思招呼他們道,“攝像機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開始拍攝吧。”
“第一場第一鏡,Action!”
明媚的午後,穿着碎花裙的少女行走在街邊,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
她身上帶着的錢已經馬上就要花光了,她不想就這麽回家,可又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
路過披薩店的時候,她有點渴望地看着櫥窗裏的美食,又摸了摸自己兜裏僅剩的幾個硬币,默默咽了咽口水。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吉他聲,她循聲望去,就見街角處,一個男人穿着破舊的T恤和牛仔褲,抱着個吉他,垂着頭輕聲低唱。
“HowlongwillIloveyou?
ongerifIcan.
HowlongwillIneedyou?
Aslongastheseasonsneedtofollowtheirplan.
HowlongwillIbewithyou?
Aslongastheseaisboundtowashuponthesand.”
男人的嗓音微啞,尾音卻顯得纏綿悱恻,艾伊看着他,眼中漸漸散發出璀璨的亮光。
她輕輕穿過人群,駐足在了男人的吉他盒前,蹲下身,拿出僅餘的幾個硬币,放在了吉他盒中。
少女擡起頭,和低垂着頭的男人四目相對——
仿佛一刹那間,整片天地都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個人交錯的心跳聲。
“……HowlongwillIwantyou?
ongerbyfar.”
“Cut!”皮坎思喊道,“非常棒!這一條過了!”。
陸兆辭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阮棠的目光裏裝滿了濃濃的驚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