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鬧,”陸兆辭睡着睡着,感覺胸前有些發癢,還以爲是自家的女王大人趁他不注意鑽進了被窩,就迷迷糊糊地把手按了上去,“你再鬧就沒有小魚幹吃了。”
被硬生生按在了男人胸前的阮棠:……
誰要吃小魚幹啊?!
把你的髒手拿開啊混蛋!
“你是不是又胖了?”陸兆辭撸了兩把手心軟軟的毛發,手一邊往下滑,一邊還有點不滿意地嘟囔,“怎麽這麽大一隻……诶诶诶?!”
女孩猛地推開他,頂着一頭被揉成毛線球的腦袋,從被窩裏猛地鑽了出來:“我胖你個大頭鬼!”
陸兆辭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跑了,他保持着被推開的姿勢,呆呆地看着怒氣沖沖的阮棠,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在這?”阮棠氣得直接笑出了聲,“你午餐都吃狗肚子裏去了?哪個憨批死活不肯吃藥,吃完了卻睡得像隻豬一樣?”
陸兆辭:……
阮棠喘勻了氣,冷着臉把被子丢在了陸兆辭身上,“把衣服穿好!變态!”
陸兆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是光着上半身的,他倒吸了口涼氣,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然後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個,對不住,我好像燒糊塗了……”
“那你現在好了吧?”阮棠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語氣不佳地道,“凱哥說他去談什麽合作了,讓我照看你一下,既然你已經好了,那我就先……”
“等等!”陸兆辭下意識地叫住了女孩,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努力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我,我好像還在發燒,頭好暈啊……”
“還在燒嗎?”阮棠歎了口氣,四下看了看,“體溫計在哪?量量看吧。”
“不知道啊,”陸兆辭直起身悄悄地把旁邊床頭櫃上的體溫計塞到了床縫裏,“唉,凱哥真是的,體溫計怎麽能亂丢……”
阮棠盯着他看了一會,無奈地歎了口氣:“晚上想吃什麽?”
聽到這話,陸兆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想吃什麽都可以嗎?”
“當然不是,”阮棠無情地回答道,“辛辣刺激的一律不能吃,你的選擇隻有青菜白粥或者白粥青菜。”
陸兆辭:……
“老老實實躺着,不要亂動,”阮棠把被子拉過來蓋在了男人身上,手掌輕輕貼了貼他的額頭,“唔,感覺比之前好多了,保險起見,晚上還是再吃一次藥吧……”
說完,阮棠就準備去廚房做個晚飯,陸兆辭靠在床頭櫃上,目光一直凝視着她。
印象裏自己已經許久沒有生過病了,被人如此照顧更是成年之後就再沒有過的待遇。
陸兆辭隐約記起中午時那頓飯的味道,低下頭微微笑了笑。
真好啊……這種感覺。
然而還沒等他回味完,酒店房門就“滴滴”地響了起來,凱哥推門而入,看見靠在床上的陸兆辭,樂呵呵地湊了過來:“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我看你精神了不少啊。”。
陸兆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嫌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