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頗爲警惕地看着林飛與暴猿,他的金剛不壞神功還未消失。雖然這兩人幫他殺掉了東廠的人,但是敵是友還分辨不清,若是對方朝自己下手,也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
盡管,自己好像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從他們簡單利落的解決掉讓自己極爲頭痛難纏的角色,就能看出一二。
“别緊張,我不會對你出手。”林飛身上的氣勢散去,淡然說道。
這時,暴猿也悄然來到林飛身後,站着一聲不吭。
成是非看着他們,警惕之心并未減退。
“你們跟東廠有仇?”成是非又開口問道。
“沒有。”林飛很幹脆的搖頭。
此話,瞬間讓成是非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有些憋悶。
林飛往前踏了一步,頓時讓成是非不淡定了。
“你......你别過來,想幹什麽!”
林飛笑了笑,“好歹我算救你一命,你慌張什麽,我說過不會對你動手便不會對你動手,就想問你一些事情。”
“什麽事。”成是非依舊在戒備着他。
他用金剛不壞神功的時間到了,渾身金色恢複正常。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轉,突然往身後跑。
他可信不過任何人,不是被追殺一次兩次了。
見成是非轉身便逃,林飛歎了口氣,身影一動,幾個呼吸間就追了上去,攔在成是非面前,一指往其身上點去。
剛反應過來的成是非,已經被點住了穴道,保持着一個奔跑的姿勢,眼珠子焦急地轉動着。
“快放了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趁人之危,有種解開我的穴道,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你再這麽吵,就别怪我下毒手了。”林飛眯着眼,淡淡說道。
頓時,成是非閉起了嘴巴,好像剛才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林飛瞥了他一眼,道:“東廠的人爲什麽追殺你。”
“我也不知道。”成是非回答。“我從沒得罪過東廠的人,他們卻滿世界找我,要置我于死地。我很無辜的!”
說完,還露出一副非常無辜的受害者表情。
說起這件事,他就是一肚子怨氣,自己招誰惹誰了,被東廠的人滿世界追殺。要不是他聰明絕頂,三番五次脫離險境,早就被東廠的人幹掉了。
林飛才不管他怎麽無辜,又問:“你不是會金剛不壞神功麽,怎麽連一個東廠的檔頭都拿不下。”
說到這個,成是非一臉尴尬噎住的表情,強行解釋一番。
“我那是受傷在先,平時我才不怕一個東廠檔頭!對了,你怎麽知道我會金剛不壞神功!”
林飛斜眼瞄他,頓了頓。“這不重要。以我所知,東廠的實力沒有這麽強,區區一個檔頭哪來這樣強悍的身手。”
成是非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飛。
他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在逗他玩,什麽叫東廠的實力沒有那麽強,一直都那麽強好不好!
“說。”從成是非的眼神裏,林飛更加确認這個世界的不尋常,他這麽問,也是故意爲之。
“你真不知道?”成是非狐疑地道。
“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要逼我動粗。”林飛強調一句。
最後,迫于林飛的威逼,成是非一五一十的說完出來。不止如此,林飛還從他嘴裏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這些信息,給林飛的震驚也是挺大的。
這個天下第一的位面,跟他所知道的已經大不相同,若要比較的話,就是這個位面比起他所認知的武俠劇,整體武力高出不少。
尤其是,東廠。
按照成是非所說,現在的東廠權傾朝野,威懾天下。
東廠督主曹正淳一身天罡童子功超凡入聖,踏足大宗師境界,當今四大絕世高手之一。
下面有十大檔頭,各個武功頂尖,身手不凡,還有數十上百武功了得的幹事、上千東廠番子,這樣的勢力便是當今聖上明武帝朱無視也要忌憚三分。
說到當今皇帝,已不是朱厚照,而是退位讓賢将皇位給了朱無視。
據說當初曹正淳暗中派人加害朱厚照,令其身體癱瘓終生無法下床,本想以此控制朱厚照來個掌控朝廷,做那真真正正的九千歲。
朱厚照不想看大明江山落入一個奸臣宦官的掌控,無奈之下隻好将皇位傳給皇叔朱無視。
蓋因朱無視同爲當今四大絕世高手之一,與曹正淳一同踏足大宗師之境,手下的護龍山莊是朝中唯一能夠與曹正淳的東廠抗衡的勢力。
而除了這兩股朝堂之中的大勢力,江湖之中八大門派的整體實力也是拔高到一個不俗的地步,聯合起來便是朝廷兩大勢力也要忌憚。
天下四大絕世高手的剩餘兩位,少林三了之首的了結爲其中之一,武林聖僧,功力莫測,心地仁慈,受江湖萬人敬仰。
還有一位,林飛沒有聽過。号稱‘劍仙’王玄,一手劍術造詣驚天動地,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好像突然冒出來的這麽一個人。
據說他與天下四大絕世高手的另外三位都交過手,難分軒轾,不相伯仲,沒赢也沒輸,才博得一個絕世高手的稱号。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絕世之下高手的信息,不少江湖上的見聞,林飛都一一從成是非口中得知。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全部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成是非盯着想的出神的林飛,大聲道。
林飛收回心神,打量一下成是非,屈指在他身上一點,解開了穴道。
“我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
話剛說完,成是非已是從他身前跑開,一瞬間沒入小巷的拐角消失了蹤迹。
林飛并沒有貪圖成是非身上的武功秘籍,包括他的一身金剛不壞神功的功力,因爲對自己用處不大。
他隻需将易筋經、洗髓經練好了,什麽金剛不壞神功都是渣渣,不值一提。
……
東廠總部,一處寬大密室内,一道身影正在練功。
此人一身金絲紋蟒袍,頭戴巧士冠,白發成髻從兩旁垂下,面白無須,兩腮紅潤。
渾身遍布一層綿綿密密的罡氣,似波濤水流,異象紛呈,屬性時陰時陽,仿若無窮無盡,威壓充斥整間密室。
片刻後,一切異象消失。
密室大門,轟然打開,走進來一道飛魚服的身影,朝着密室中人下跪。
“督主,追殺成是非的七檔頭死了。”
“廢物!”
此人一睜眼,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吐出,讓那飛魚服身影渾身一顫,頭垂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