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在來的時候,就大緻能猜出何爲找他們不知是叙叙舊這麽簡單。
一個刑警隊的副隊長,多年沒聯系的老同學,會因爲今天偶然遇到就很熟絡麽,林飛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了。
何爲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除了那個小偷,聽說今天在你家中抓到一個通緝犯?”
通緝犯?
林飛的目光轉向袁浩,虛着眼看他。
“别看我,我沒跟他說過。”袁浩朝旁邊坐了坐,解釋道。
何爲也出來救場,笑了笑:“他沒說過,我從他的口供那裏找到蛛絲馬迹的,你也别小看了我。”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緩緩落到林飛身後的暴猿身上。
“若是我猜的不錯,是你身後的保镖抓住的人吧。”
林飛凝視何爲片刻,點點頭。“對。”
這件事情他沒想否認,畢竟不是什麽說不得的,來曆也不怕他能查出來。
“果然是這樣。”何爲笑了笑。
很快,他再次轉移了話題,讓林飛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具體要想說些甚麽。
“你們可知道那個通緝犯和小偷在平城爲什麽這麽久都沒抓住麽。”
林飛和袁浩都是搖頭,這種事情他們怎麽知道。
“不是我們警察無能,是近來平城多了一股神秘的地下勢力滲入,各種犯罪現象也多了起來。而那個通緝犯和小偷,就是這股神秘地下勢力的外圍成員。”何爲說這話時,臉上都變得有點凝重。
神秘地下勢力?
林飛和袁浩都是互相望了一眼,難道是什麽大型犯罪團夥,偷偷潛入平城這個三線城市作祟?
還有,那個有槍在手的通緝犯和會武功的小偷隻是外圍成員,确定不是在開玩笑?
何爲将兩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仍舊繼續說着。
“我知道此事你們不相信,我原本也是不信的。隻是經過我親身經曆後,不相信也不行了。”
“既然你說的這樣,爲何新聞媒體等方面沒有一點風聲出現。”林飛出聲問道。
按理說何爲說的是真,那麽既然這股神秘勢力滲入到了平城,應該不可能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出來蹦跶,而且近來平城沒出現什麽有關的大新聞和報道。
“此事關系很大,且那股神秘勢力還未有大的動作,隻是幾個外圍的家夥出來蹦跶,我們也是收到了首都那邊傳來的消息才開始關注,繼而從幾個被抓到的外圍成員口中得知零星半點的信息。更爲具體的信息,據說首都那邊也掌握不多。隻是知道,這個神秘地下勢力的某些成員擁有‘超自然’力量。”
超自然力量!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消息,袁浩早已經驚訝的跳起,眼鏡鏡片下是一副瞪大的眼珠。
“超自然力量?就是那些超能力之類的?”
林飛坐在旁邊,也沒管死黨這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他一手托着腮幫子,腦中思緒飛轉。
“差不多。”何爲點點頭。
袁浩還想說話,才發覺自己似乎有點過于張揚了,連忙坐下來,悄聲道。“班長,這種事情應該是内部機密吧,你怎麽這樣跟我們說了。”
“這件事隐瞞不了多久,我猜後面會有大動作的。記得一年前首都附近的豐城大爆炸事件麽,其實并非簡單地大爆炸,而是與那股神秘地下勢力展開的一次火拼,死了不少人,政府用大能量才将事情全部壓下去,還有各個部門疏通媒體新聞,才沒有将事實透露半點出去。”何爲解釋道。
林飛沉默了一會,聽着何爲爆出一個又一個讓普通市民感到恐慌的消息,突然擡起頭,直截了當的問。
“你這次找我們,不惜說出這麽多内部消息,是想有求于我們吧?”
林飛很肯定,甚至他能猜出何爲的具體目的了。
“是。”何爲有點苦笑。“你的腦筋看來沒變過,還是轉得那麽快。”
“請我的保镖出手幫你們?”林飛确定的問。他可以肯定,何爲詳細了解過暴猿,還是他。
“不單是你的保镖,還有你。”何爲盯着他,十分确定的道。
林飛突然笑了,其實心裏有點防備。
“班長說笑了,你說讓我的保镖幫你還說得過去,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麽能幫到你們。”
何爲臉色恢複,平靜地說。“你瞞不過我,我身上有特殊的東西,能夠對‘超自然’力量進行檢測。你、還有你的保镖,身上都蘊含着超自然力量。”
說着,他一隻手伸入衣服口袋,拿出一枚小小的玻璃球,比起所謂的彈珠也就大上一點。
原本是透明色的,因爲靠近林飛和暴猿,漸漸開始變色,散發出五彩缤紛的色澤,煞是漂亮。
林飛眯着眼,一旁的袁浩對于兩人的談話已經有點接受不能。
自己的死黨林飛居然有超自然力量?自己與他一起讀書生活過來這麽多年,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這顆異能球,是上面統一分配下來的,可以幫助我們找到蘊含超自然力量的人,也是爲了對付那股神秘地下勢力的人。林飛,你就承認吧,我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何爲将‘玻璃球’收起,緩緩道。
袁浩的眼神,也同時落在林飛身上,等待他的答複。
這種狀況,持續了幾分鍾,林飛才慢慢坐起,一臉平靜,不過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壓抑感。
“我爲什麽要幫你,這件事情根本上與我無關,對我而言插手的話惹禍上身不說,也沒有實際的好處。我這個人比較現實,也比較愛惜自己的生命,恕我沒有這個能力去幫你,我隻是一個想要好好生活的普通小市民而已,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林飛直接起身,帶着暴猿要離開咖啡廳。
走到一半,身後何爲出聲阻止。
“林飛,你要知道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你也生活在這個城市,你終究擺脫不了。”
林飛沒有理他,直接離開了咖啡廳,消失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
何爲坐了下來,看着對面的袁浩,歎了一口氣。
“說好的幫我說話呢,你小子就沒幫上什麽忙。”
袁浩平複下來,坐在那裏喝了一口咖啡,苦笑道:“讓我怎麽幫,他是我兄弟,我尊重他的選擇和意見,能夠告訴你這些已經足夠讓我心裏慚愧了,其他的我不會去幹涉他。”
“你與他十年兄弟,就一直沒發現他的異常?”何爲問道。
“我做了他十年兄弟,他的表現都一直跟普通人一樣,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可能,從那個所謂保镖開始,他的身上産生了變化吧。”袁浩搖搖頭,猜測道。
正當他們兩個在那裏歎氣失落,在中心廣場往北的一條街道,突然發生了一場車禍,從此路段經過的車輛,莫名其妙的都撞到了一起。
而林飛帶着暴猿,正從這一處路段經過,目睹了這場車禍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