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荷蘭人同薩摩藩就有做生意的,荷蘭人從東南亞運輸香料,又運輸自己生産的生鐵等商品進入薩摩藩,換取日本生産的硫磺、白銀、黃銅等商品回國。後來荷蘭人又同廣東大海盜劉香、福建海盜許心素合作,從大明獲得生絲、陶瓷等物品。
若是生絲、陶瓷等貨物隻是運往東南亞再運往歐洲也就罷了,可是荷蘭人往日本運輸生絲等貨物,就損害到鄭芝龍和李旦的利益。
當年海盜盟主顔思齊尚在,楊天生、鄭芝龍、陳衷紀等海盜結爲兄弟,劉香也是屬于這個海盜集團的一員,當然鄭芝龍也不敢去動有荷蘭人當靠山的劉香。後來顔思齊死後,鄭芝龍成爲海盜盟主,就開始接受明朝福建巡撫熊文燦的招安。
鄭芝龍接受朝廷招安後,就先後滅了楊天生、許心素、李魁奇、鍾斌等海盜,又同荷蘭人打了一場,也就是著名的料羅灣海戰。
料羅灣海戰結束後,荷蘭人在福建的實力大損,鄭芝龍又滅掉了最後僅存的結義兄弟,也是唯一能和鄭之龍相抗衡的大海盜劉香。
閩粵沿岸的海盜集團被鄭之龍各個擊破,全部消滅之後,鄭之龍就成爲當年東方海上唯一的老大,就連荷蘭人的船隻過路,都要向鄭之龍交保護費。
鄭之龍自己也在做海貿,其實當年明朝的海禁,隻是禁止了皇家做海貿,而那些号稱清流的東林黨人事實上或多或少都有和海盜勾結,做海上運輸的生意,一些功臣後代,世襲權貴也有部分人偷偷做海貿,當然都離不開海盜的幫忙。
東林黨嘴巴上說得好聽,說什麽皇家不得與民争利。其實所謂的民,就是他們自己!商業稅被這些文官壓低了,最賺錢的海貿生意,事實上也控制在文官手中。
而當年所謂的海盜,其實是半商半匪,他們從大6獲得生絲、陶瓷等貨物,走船出海。若不是和文官集團勾結的話,他們如何獲得出口貨物?
鄭芝龍的靠山是熊文燦,後來熊文燦因爲招撫張獻忠失敗,崇祯皇帝命令楊嗣昌取代熊文燦,并把熊文燦押赴北京處死。熊文燦死後,鄭芝龍找的靠山是東林黨的錢謙益。
滿清入關,海禁變得更加嚴厲,爲了防止鄭成功和張煌言等人,清廷是真正不遺餘力的執行禁海令。結果荷蘭人也無法從清國獲得出口貨物,就隻能專走日本航線,從薩摩藩手中獲得能取代中國絲綢、陶瓷的貨物。
就這樣,日本出口的貨物除了硫磺、白銀和黃銅之外,又多了絲綢和陶瓷。
鄭成功攻占了台灣,但荷蘭人仍然還在做日本航線的生意,每一條船都要給鄭成功支付三千裏白銀的過路費。
可是因爲王新宇的出現,巴達維亞都被拔掉了,荷蘭人還用得着做日本航線生意嗎?他們連海上中轉和補給站都失去了,菲律賓的馬尼拉是西班牙人的,西班牙人同荷蘭人的關系那麽差,怎麽可能讓荷蘭人進入馬尼拉呢。
所以現在荷蘭打日本,說是殺雞取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這隻雞已經不再屬于荷蘭人所有了,還不如殺了,又能取卵,還能吃肉,吃完了就走人,回歐洲去和英格蘭人好好的打一場。
隻要能夠打赢英格蘭人,荷蘭人仍然可以控制住美洲航線,那條航線也賺錢。至于東方這裏的貿易,再慢慢來處理,那是以後的事情。
王新宇問道:“鷹司小姐,爲何你們會來找到我們?”
鷹司信子回答道:“将軍水師威武,聽說荷蘭人就是在将軍這裏吃了大虧,被将軍從東南沿海趕走的,這才去了我們江戶禍害日本。”
王新宇隻覺得心中好笑,其實趕走荷蘭人功勞最大的不是他,而是英格蘭人,要不是英格蘭人占領了紐約,挑起英荷戰争,荷蘭人的艦隊會這樣離開嗎?他們肯定不甘心白來東方一趟,肯定要在海上不斷給自己找麻煩,然後從清廷那裏獲得好處。
薩摩藩的武士也參與了瓊州軍對荷蘭之戰,結果那些武士回國之後,就吹噓自己在瓊州軍中立下多少功勞,而且瓊州軍還有能飛上天的魔法,荷蘭人大敗而逃。
原本德川幕府和薩摩藩也有很深的矛盾,但是荷蘭人殺雞取卵的時候,先收拾了薩摩藩才去江戶找德川幕府的,結果荷蘭人同薩摩藩也結下了很深的仇恨。德川幕府在薩摩藩武士的建議之下,就派人來找王新宇,要求出兵救日本。
王新宇知道,荷蘭人在日本就不可能待太長時間,劫掠一番就要滾蛋回家的,因爲他們和英國人打起來了,國内不可能等他們太長時間。可是日本人不知道英荷戰争的事情啊!所以王新宇就一口答應下來:“可以,我可以出兵救日本!保證趕走荷蘭人!不過,要讓我出兵救日本,你們可有什麽條件?”
鷹司信子伏地道:“妾身願意侍奉大将軍!我們德川将軍讓妾身來,就是希望妾身能夠得到大将軍的青睐!妾身不奢望得到将軍的恩寵,隻要能侍奉将軍便已知足!”
看着這嬌俏可愛,童顔,巨ru,長相酷似筱崎愛的小蘿莉,王新宇心裏想:既然倭國小蘿莉送上門來,肯定是要吃掉她的!吃自己國内的小蘿莉有些犯罪感,可是吃倭國的小蘿莉,他心裏可是沒有一丁點負罪感。
要是倭國明正天皇肯送上門來的話,雖然年齡大了點,也可以吃掉。
隻不過就用一個小蘿莉,換取自己出兵,那樣的條件不是太簡單了些?這不行,肯定要向倭國加碼!要提出更多的條件。
王新宇還沒回答,他的第二軍師李光地就在王新宇耳邊輕聲道:“大帥,此女乃倭國太上皇的表妹,現天皇的姨母,若是納了她爲妾,也算是同德川幕府聯姻。我們可以聯姻,再以此讓德川幕府開海禁!而且她也是我們接觸德川幕府的一條便捷之道。”
“如此也好!”王新宇點了點頭,轉頭看着鷹司信子,“鷹司小姐,若是本将軍願意納你爲妾,你可願意留在明國?”
鷹司信子聽到此言,心中大喜。看着個子高大相貌英俊的王新宇,鷹司信子自然是百分之兩百的願意!她的父親想要她嫁給德川綱吉,德川綱吉雖然也是日本武士,但是身高比她還要矮!兩條腿又粗又短,是典型的倭國人。
倭國人實在是太矮了,她那個已經死掉的,曾經當天皇的表哥,才一米二八高!
也就是倭國人矮,所以宋朝的時候很多倭國女子來大宋借種。
鷹司信子的姑姑鷹司孝子,就是德川家光的正室妻子,雖然現任幕府将軍德川家綱并非是鷹司女所出,而是側室寶樹院阿樂所出,但鷹司孝子是正室,怎麽說德川家綱叫鷹司孝子都要叫母親的。
所以說,這個表妹和表哥之間其實并沒有血緣關系。德川家族已經決定讓鷹司信子嫁給表哥德川綱吉。
原本明正天皇把表妹送來,也有借種的意思,先有了種,再讓表妹回去嫁給德川綱吉。反正倭國女子對這些觀念和中國人不一樣,男人的兒子不是自己的都無所謂,隻要種好,長得高大威武才是王道,是不是自己的都無所謂。這樣德川家族有了個高大威武的後代,賣相也好得多,個子高,站在一群矮個子的倭國人中就更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但是對鷹司信子來講,嫁給王新宇那又不一樣了,總比回到日本之後每天面對一個比自己還矮的男人好多了。
接着王新宇又提出了條件:“讓本藩兵可以,但以後德川幕府不能再關閉港口了,我們大明的商船可以進入江戶,另外我們也希望能夠從德川幕府招募農夫,修建港口。不過請你們放心,我們賣給你們的貨物都是最優惠的,你們也能賣給我們貨物。”
鷹司信子道:“若是開放港口,小女子也不能做主!将軍若是想要開放港口,還請将軍先出兵救日本。”
王新宇點了點頭道:“好!那本藩就派遣李先生去一趟!另外,本藩還會派遣新式戰艦和有魔法的飛天球去救你們!具體的,就讓李先生和你們德川将軍談吧!”
接下來,王新宇就下令派出雙體快帆船,去找自己的兩艘快巡航艦,還要找到胡德帝他們的海軍6戰隊特戰隊,準備讓他們跟着李光地去一趟日本。
當晚,鷹司信子就侍奉王新宇,以下省略五千字。
次日一早,王新宇一覺醒來,昨晚他覺得睡得特别舒服,先是翻雲覆雨,然後摟着擁有巨大波濤的小蘿莉,那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數百裏外的鴛鴦寨,炮聲隆隆。
經過數日運輸,四門六十四磅臼炮終于被運送了過來。李銳狠之下,直接動用了四威力巨大的新式開花炮彈,對鴛鴦寨起炮擊。
先是用實心炮彈轟擊,校對了坐标數據之後,又換上比較便宜的普通開花炮彈。幾排炮彈砸了下去,寨子中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雖然是比較便宜的普通開花炮彈,但是現在瓊州軍中的大口徑臼炮開花炮彈内都是用了混合了百分之二xiao化gan油的黑huo藥,這種開花炮彈比起普通的開花炮彈來還是厲害許多。
炮擊起的時候,寨主和縣令跑進了寨子中的鐵扇公主廟去求鐵扇公主保佑。
據說鐵扇公主很靈的,當年倭寇入侵,鐵扇公主顯靈,從空中飄下,把倭寇吓得落荒而逃,保護了鴛鴦寨的安全。
但是這次鐵扇公主都不靈了,縣令和寨主祈禱鐵扇公主一扇子把明軍大炮都吹翻了,那隻能是美好的想象而已。
最後,李銳下令射四大威力開花炮彈。
裝填了達納炸藥的開花炮彈落地,出了猶如幾千門火炮同時轟擊時才有的巨響,寨子中騰起了碩大的火球,強大的氣浪掀翻了一大片建築物,寨子中的民壯練勇死傷慘重。
“轟”一大段的寨牆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變成一堆廢墟。
“破寨了!破寨了!”明軍出興奮的喊叫聲。
明軍單手刀手以三人一組,向缺口沖去。人還沒沖入缺口,手中的手雷劈頭蓋臉砸入到寨子中,炸得裏面結陣的民壯和鄉勇慘呼連連血肉橫飛。
“将士們快反擊啊!”清廷縣令出聲嘶力竭的吼叫聲。
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被手雷一炸,民壯練勇亂成一團。
“不許投降!明狗是一群瘋狗!投降了他們也會殺死你們的!”清廷縣令大喊道。
後面結陣的刀盾手、長槍兵和火槍手湧入寨子中,整齊的方陣就像一把剃刀,一路過去,潰不成軍的民壯和練勇紛紛倒下。沒死的人再也顧不上清廷縣令的吓唬,紛紛丢掉武器跪在地上,向明軍投降。
轉眼之間,所有的民壯和練勇都跪了下來,任憑明軍像是抓豬羊一樣把他們捆綁起來。
“敗了!敗了!完了!全完了!鴛鴦寨完了!鷗汀寨就是我們的下場啊!”寨主和縣令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明軍控制住整個寨子,縣令和寨主都當了俘虜。
李銳并沒有客氣,下令把縣令和寨主推出去,在寨子門口斬示衆。
處死了縣令和寨主之後,李銳又下令,把所有的村民以及從澄海縣城逃過來的百姓全部關押在寨子中,等候落。
劉琳是澄海縣城一位舉人的女兒,聽說明軍即将攻打縣城的消息,她和父親逃難來到了鴛鴦寨,原本期望鴛鴦寨能夠保護自己一家。誰知道明軍不費吹灰之力攻破了寨子,他們都成了明軍的俘虜。
此時劉琳和家人一起,被關押在一間小屋子中。
“準備用飯了!”外面傳來一名輔兵的聲音。
小窗戶開了一個縫,一盆烤番薯從縫隙中送進來。外面的明軍說道:“趕快吃,吃完飯,晚上要上路了!”
“上路?”劉舉人聽到這兩個字,當場暈厥在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