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趙如意對着天空喊了三聲,可是,劉展還是沒有出現。
趙如意不由得一陣冷笑,“很好,劉展,你不愧是歐陽炔的徒弟,一個是冥頑不靈的老骨頭,一個是貪生怕死的懦夫,不出來也好,像你這種人,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分别?
好好躲着吧,我會把歐陽老東西的骨灰撒在這裏,好好陪你!”
趙如意說罷,掄起手中的鐵鞭,就要抽打歐陽炔的屍體。
可是,他的手剛剛舉起,突然,不遠處的火光中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趙如意聞言,目光循聲望去,隻見熊熊燃燒的火光中,走出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矯捷的跳過火牆,出現在了趙如意面前。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國王子劉展,化名無殇。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連累其他人,放了風伯和月兒,将我師父的屍骨留下。”劉展來到趙如意面前,視死如歸的說道。
“啧啧,夠義氣,我欣賞你。”趙如意對着劉展伸出大拇指,冷笑着說道。
“放了其他人,我跟你走,憑借我的身價,足以讓你榮華富貴。”劉展望着趙如意說道。
“呵呵,是啊,堂堂楚國的王子,鄭貴妃最忌憚的楚王嫡子,當然身價不菲,不過,你隻是一個階下囚,這裏容不得你讨價還價。”趙如意冷笑着說道,随手一把火,将歐陽炔的屍體點燃,瞬間熊熊火焰沖天而起,将歐陽炔的屍體籠罩。
“師父!~”劉展看着歐陽炔的屍體被燃燒,痛苦的大叫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熊熊火焰将歐陽炔的屍體很快燒焦,最後連同木柴一起化爲了灰燼。
“嘿嘿嘿,怎麽樣?看着自己恩師被燒成灰,感覺如何?”趙如意幸災樂禍的盯着劉展問道。
“趙如意,你爲何如此對我?”劉展憤怒的瞪着趙如意質問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當年扶風王率軍攻打我九黎國的時候,你們楚國人說好要來救援,可是,救兵卻遲遲未到,導緻我們九黎國被扶風國所滅,讓我父王受盡了恥辱,如今風水輪流轉,你沒想到會落到我的手裏吧?
當年我父王受的恥辱,我要你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趙如意盯着劉展,咬牙切齒的說道。
“扶風國攻打九黎國的時候,楚國沒有發兵,是我父王的決定,與我何幹?爲何強加于我?”劉展憤怒的質問道。
“哼,你沒聽過父債子償嗎?你父王欠下的債,就要你來償還。”趙如意盯着劉展說道。
“好,如果你想要找回點什麽,就沖我來吧,大不了我劉展死在你的刀下,十八年後,我還會找你複仇!”劉展惡狠狠的瞪着趙如意說道。
“哈哈哈…沒這麽簡單,無風和楓桦山莊上所有的人,都跟你有瓜葛,他們一個人也活不成,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小賤人嗎?你還當他是女生?咩哈哈哈…”趙如意說着,一把揪住月兒的衣領,将他從隊伍裏拽了出來,捏着月兒那白皙的臉蛋,扭向了劉展。
“混賬!~你不要爲難月兒,我的事與她無關。”劉展憤怒的吼道。
“你還真當他是女生?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吧!~”趙如意說着,抓住月兒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瞬間被撕破,月兒那白皙的身體頓時不可描寫了起來。
劉展看着不可描寫的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怎麽會有不可描寫的隻屬于男生的部位呢?
月兒看着自己那不可描寫的隻有男生才有的部位,羞澀萬分的遮住了臉。
雖然那不可描寫的部位顯得有些不可描寫,好像剛剛孵出的小乳鴿,但是,不管再小,那也是男生身上才有的不可描寫的部位啊?
“月兒?你…你是男生?”劉展望着月兒的身體,腦袋有些崩潰的想道。
“展哥哥,對不起,其實…我是男生。”月兒愧疚萬分的說道。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廢物,居然連自己喜歡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謝謝我吧,好歹讓你死個明白。”趙如意冷冷的笑道。
“月兒,你爲何現在才說啊?”劉展有些失落的問道。
“展哥哥,對不起…”月兒難過的說道。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們兩個一起受死吧。”趙如意說着,抽出一把尖刀,直接刺進了劉展的胸膛裏。
冰冷的尖刀一下刺穿了劉展的胸膛,鮮血頓時沿着刀身的血槽噴了出來。
劉展痛的悶哼一聲,胸口和肺部撕裂的劇痛,讓得他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展哥哥!~”月兒心疼的大叫。
“月兒,你害的我好苦。”劉展痛苦的說着,用染血的手緊緊的攥着那枚雙魚玉佩,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雙魚玉佩碎裂一地,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碎成了無數玉渣。
“展哥哥!~展哥哥!~”月兒痛苦的大叫,淚水噗噗的滾落下來。
“月兒?月兒?你怎麽了?我在呢,我在呢。”突然,耳邊傳來了劉展的聲音。
月兒迷迷糊糊中,突然醒了過來,睜開淚眼婆娑的雙眼,一個相貌英俊的男生正在關心的望着自己。
那月色下俊逸的少年,不是劉展又是何人?
“展哥哥?是你嗎?你沒有死?”月兒猛地坐起身來,伸手撫摸着劉展的臉龐問道。
他的臉龐那麽英俊,皮膚那麽緊實,帶着微熱的溫度,讓月兒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月兒,我在呢,别怕,隻是一個噩夢。”劉展坐在床邊,溫柔的安慰道。
劉展端來一碗水,遞給了月兒。
月兒喝過之後,緊張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展哥哥,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其實…我是男生…”月兒跟劉展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