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霍無殇,隻是一個冒牌者。”姬然語氣漠然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冒牌者?”大黑一臉蒙圈,“你怎麽知道是冒牌的?”
“感覺還有直覺…”姬然淡淡的說道。
當兩個人感情很深的時候,便會形成某種難以言表的默契,這種默契無法用确切的語言來表達,但是,卻如影随形,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往往彼此的一個眼神,便可以心領神會,或者,兩個人事先根本沒有任何溝通,卻很巧合的做了同一件事,當彼此都發現對方在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都會覺得很神奇,很美妙,但是,彼此又不說破,相視一笑,繼續默契的配合。
默契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培養出來的,需要長期的接觸,才有可能具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形成默契。
如果一對夫妻,長年累月在一起,還沒有任何默契的話,那樣的夫妻通常都會很累,能夠堅持到最後的,恐怕也不多見。
而大多數夫妻,都會有默契,所以,彼此能互相理解,感情才會更加長久。
姬然跟霍無殇便有着令人羨慕的默契,比如他們都很喜歡對方,喜歡對方的一切,尤其是兩個人飽含深意的微笑,更是能激發彼此身體内在的欲【防和諧】望。
彼此都想要占有對方,因此,那種因愛而産生的占有欲,會顯得更加強烈。
除此之外,便是對彼此生命的重視,不管是姬然,還是霍無殇,都把對方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剛才,姬然在見到冒牌霍無殇的時候,她在它的眼裏沒有看到任何的關愛,更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感,反而是一種虛僞做作的表情,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拙劣演技。
讓姬然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面對的好像不是“霍無殇”,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隻不過披着霍無殇的皮囊而已。
除此之外,它并沒有對自己表現出哪怕一丁點關心的樣子,他隻是在詢問其他幸存者的下落,仿佛姬然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所以,姬然才斷定,這個人絕不是霍無殇,而是他的冒牌者。
“如果他不是霍無殇的話,那真的霍無殇在哪裏?”大黑也迷茫了。
“不管他在哪,我都要找到他。”姬然騎着聖女之杖在城市中穿梭,隻要沒有見到霍無殇,她就不會放棄。
“如果霍無殇變成了感染者,你還會愛他嗎?”大黑望着姬然問道。
姬然雙眼凝視着前方,淩冽的風将她的長發吹得獵獵作響,她意志堅定的點了點頭。
“哎…又是一個癡情種,地球人什麽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而感情在很多時候又是最不理智的,真搞不懂你們的大腦爲什麽會這麽複雜,既有邏輯,還要有感情。”大黑搖了搖頭,對于地球人的感情,表示很不理解。
在汪汪星,它們的邏輯很簡單,隻分對錯,沒有什麽感情一說。
包括大黑來到地球幫助地球人對抗邪惡的喵星人,也是出于對自己種族的利益來考量的,因爲地球文明對宇宙的危害要遠遠小于邪惡無序的喵星人,所以,隻要幫助地球人抵抗住邪惡喵星人的進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便是阻礙了邪惡喵星人的擴張,從而爲汪汪星的複興提供了必要的幫助。
除了汪汪星人,其他星球的很多文明,也都是是非邏輯思維模式,這一點有點類似于電腦,它隻認識0和1,是或非,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對和錯來表達,這樣邏輯就會很簡單,很清晰,做出的判斷也就很理性了。
然而,人類卻并非如此,尤其是人類女人,通常情況下,她們的邏輯思維都十分混亂,明明是是,她們卻偏要說成非,明明是非,她們卻偏偏說成是,她們有時候愛胡鬧,不講理,她們說話毫不符合邏輯,但是,她們卻又是最可愛的,讓原本秩序井然的世界,突然多了一些歡樂,多了一些生機,多了一些不确定性。
或許是,女人們的基因裏面就隐藏着不确定性、是非混亂的邏輯基因,因此,才讓原本按照一個模式進化下去的人類,有了無限種有趣的進化可能。
有人說,男人力量強大,是世界的征服者,那麽,女人就是改變男人,改變世界的真正主人!
姬然從上午找到正午,從正午找到晚上,她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是,卻還是沒能找到霍無殇。
她有些絕望,時間拖得越久,霍無殇生還的可能越低,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這種最壞的結局真的要來臨的時候,姬然的心裏還是如刀割一樣難受。
她一個人無助的懸浮在半空,淚水被吹散在風裏,碎成無數的淚花,飄灑而下。
“無殇,你在哪?你到底在哪?爲什麽我找不到你了。”姬然哽咽着,呢喃着,傷心的淚水沿着絕美的臉頰滾滾滑落。
“也許,他已經死了,還是放棄吧,至少他是爲了找你而死,說明他還是愛你的。”大黑在一旁勸說道。
“他愛我,我不要他死!”姬然傷心的說道。
“哎…”大黑無奈的搖了搖頭,它知道,這個時候勸什麽都沒用了,在女人最傷心的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要麽你默默地陪她一起掉眼淚,哪怕不知道她爲何而傷心,也把她的傷心當成是自己的傷心一樣難過,要麽,你就假裝什麽都沒看見,一個人默默的轉身走開,千萬不要試圖在這個時候通過勸說來改變她的主意,這比讓黃河水倒流還難。
大黑無奈的低下頭,眼神裏也充滿了哀傷。
“我要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姬然擦去眼淚,繼續在城市裏尋找着。
夜晚的風,冷若冰霜,如姬然此刻的心,一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