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喧鬧的街道旁,綠豆突然停下了腳步,望着殼子說道。
殼子微微一怔,奇怪的看着綠豆,“你腦袋壞掉了呀?說什麽胡話呀?”
“不是,殼子,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性格不太合适,你還是找别人吧。”綠豆再次說道。
聽到綠豆這樣說,殼子的心裏很是不爽,“不就是剛才說了句買房子的事嗎?都告訴你了,我隻是說說而已,又沒要你真買,你生什麽氣呀?”
綠豆苦澀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我沒生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說真的,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隻是你一直在粘着我而已,我覺得你挺有趣,就故意逗逗你的,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其實我一直都沒喜歡過你。”
綠豆的話好像一把把尖刀深深的刺進了殼子的心裏,讓殼子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是,殼子倔強的忍着,她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一個那麽有原則,有理想的男人,怎麽會是一個感情上的騙子呢?
“豆豆,你不要再這樣鬧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我們早點回去就好了,你幹嘛這樣啊?”殼子幽怨的望着綠豆,卻沒發現綠豆的眼神更加的冷漠了。
“殼子,清醒點吧,我沒跟你鬧,我承認你是個好女孩,所以,我才不忍心騙你,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女頻的一個女作者,她家就是魔都本地的,她的書成績也很不錯,我們打算明年結婚,那樣的話會省很多事,起碼不用我買房子了…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好受,你可以罵我是渣男,也可以說我拜金,總之,現實就是這樣子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現實。”綠豆說着,将殼子緊緊地挽着他胳膊的手用力的掰了開來。
殼子不甘心的緊緊的拉着綠豆的手,最後卻還是被他無情的給甩開了,指尖錯過的刹那,眼淚也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你有女朋友爲什麽不早說?爲什麽現在才告訴我?”殼子哽咽着問道。
“有房子就了不起嗎?難道你不會自己賺錢買房子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殼子難過的質問道。
“好,你要分手是嗎?分手就分手,我殼子不是輸不起的人,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你綠豆一個男人,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你好百倍的男人,讓你後悔一輩子!~”殼子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去了,轉身的刹那,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
看着殼子走遠,綠豆的眼眶也濕潤了,哽咽着在原地蹲了下來。
剛才的那一切,全部都是謊言,傷她的每一個字都加倍的反噬到了自己的心裏。
“殼子,對不起,希望你找個更好的男人吧!~”綠豆痛苦的呢喃着,也許錯過了她,就是一生一世。
……
三月三十,上巳節。
傍晚,姬然在街邊賞花燈,各種各樣的花燈琳琅滿目,在河邊還有人用桔皮做成小桔燈,順流而下,景色美輪美奂。
姬然看着熱鬧的街景,心情大好,好久沒有出來玩了,看到如此喜慶的畫面,心裏也喜滋滋的。
正在姬然開心的欣賞着風景,邁動着輕盈的腳步,歡快的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卻因爲自己一不留神,跟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子撞了個滿懷,中年男子手中的玉壺,也很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壺嘴。
看到那個玉壺碎掉,姬然當時就吓傻了,盡管責任不全在自己,要不是那個中年男人逆向走來的話,姬然也就不會撞上他了,可是,自己畢竟也是造成事故的當事人之一,姬然的責任也是推脫不掉的。
“對不起,對不起!~”姬然趕緊道歉道。
中年男人看到玉壺被摔壞了,當時就憤怒了,“對不起頂什麽用?我的玉壺被你給摔壞了。”
“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姬然趕緊解釋道。
“不是故意的?那我打你一頓,也跟你道歉說不是故意的,行嗎?”中年男人蠻橫的吼道。
周圍的行人聽到這邊的争吵,都不由得聚攏了過來,氣氛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我這玉壺是祖傳的,你說怎麽辦吧?”中年男人撿起玉壺,丢給姬然說道。
姬然拿着玉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傳的,隻是看着玉壺好像是有點年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各位朋友都看着呢啊,我好端端的走着,被這個姑娘無端的撞了一下,祖傳的玉壺摔碎了,大家評評理,是不是該讓她賠我?”中年男人看着周圍人多了起來,大聲嚷嚷道。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有的贊成,有的不太同意,更多的則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态,站在一邊看熱鬧。
“撞壞了人家東西,當然要賠啊,姑娘,你就賠他點就是了,就當是買個教訓好了。”路邊一個尖耳猴腮的男子說道。
“是啊,撞壞了人家的東西,當然要賠,走到哪裏都是這個理嘛。”另一個胖子男人跟着說道。
在兩個人的帶動下,周圍的輿論也開始漸漸倒向了中年男子一邊。
姬然看着周圍的人都把指責的目光指向了自己,知道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于是望着中年男子小聲的問道:“要賠多少?”
“我怎麽知道?這是我家祖傳的玉壺,你自己看着辦吧。”中年男子抱着胳膊,扭着頭說道。
姬然低頭看了看玉壺,她也不知道值多少錢,這可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剛才說話的胖子上前一步,走了過來,從姬然手裏拿過了玉壺碎片,仔細的瞧了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哎吆?這可是乾隆年間的玉壺,是古董啊。”胖子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立刻發出了一陣噓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這個被摔壞的玉壺上。
中年男子也很意外的走了過來,“這位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真是乾隆年間的?”
“大哥,我騙你做什麽?我家就是搞收藏的,這件玉壺我在收藏圖鑒裏見過,就是乾隆年間的玉壺,值老鼻子錢了。”胖子一邊說着一邊愛不釋手的摸着玉壺,仿佛他對這些都很懂的樣子。
周圍的人聽到胖子這樣說,也都将信将疑的觀望了起來。
這個玉壺要真是乾隆年間的,那還不得值個三五十萬啊?
這小姑娘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