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子痛得厲害,好像裏面要被撕裂開一樣的疼痛。
姬然捂着小肚子,蜷縮成一團,痛的渾身都顫抖了。
雖然每個月的那幾天都會有這種痛苦,可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竟然被疼的半夜裏醒來。
而且,疼痛持續的時間好長,痛的讓人難以忍受。
姬然緊咬着牙齒,用力的按着小肚子,等到疼痛不再那麽劇烈的時候,這才強撐着下了床,吃了一片鎮痛藥。
喝過鎮痛藥之後,姬然照了照鏡子,卻不由的吓了一跳。
自己的臉色好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神情憔悴的好像一具屍體一樣。
“怎麽會這麽痛?會不會死掉啊?”姬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無奈的想道。
如果自己死在這裏的話,恐怕十天半月都不會有人知道的,等被人發現的時候,也許屍體早就腐爛掉了,被蟲子吃掉,隻剩下一副骨頭架,認不出半點面目了。
想到那種可能,姬然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的。
“算了,還是好好地活着吧,希望不要讓我一個人挂掉。”姬然在身前畫了個十字,重新回到了床上。
盡管是吃過了止痛藥,但是,姬然還是疼的不要不要的,雖然姬然一直有痛經的情況,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嚴重過。
痛的一整晚都沒睡着。
第二天,姬然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的頭也好暈,一點精神都沒有,嗓子也好幹,咽口水都覺得不舒服了。
“哎…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生病了呢?”姬然摸了摸發熱的額頭,很痛苦的想道。
現在是經濟最困難的時候了,連吃飯都不一定能填飽肚子,可是,偏偏這時候又趕上了肚子痛,這可怎麽辦?
姬然躺在床上,給林舒豪發了條微信,“舒豪,幫我請假,我生病了,今天不去學校了。”
微信剛發完,馬上接到了林舒豪的回信,好像他一直在看着手機一樣,“小然,你怎麽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姬然回複道。
“身體不舒服去看醫生呀,千萬不要拖着,要不要我陪你去?”林舒豪問道。
“不用了,真的沒事,我自己會去看醫生的。”姬然跟林舒豪回複道。
“好吧,記得一定要看醫生哦,有病不要拖着,越拖越嚴重的。”林舒豪又叮囑道。
“恩。”姬然回完了信息之後,又躺在床上蜷縮成了一團。
四肢無力,肚子還痛的難受,姬然連床都不想下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肚子也餓得不要不要的了,可是,自己又一點胃口都沒有,連水都不想喝了。
姬然手腳冰涼的蜷縮在床上,突然好想家,要是在家裏的話,老媽肯定會做好熱乎的紅糖大棗粥給自己端到嘴邊了,“好想老媽,好想回家…”
可是,姬然知道,自己這樣子肯定是回不了家了,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恐怕連單程機票都買不起呢。
正在姬然想辦法如何熬過這個漫長的夜晚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敲響了。
姬然奇怪的皺了皺眉頭,“誰在敲門呢?”
自從搬過來之後,姬然除了認識房東大媽之外,跟其他的房客都不怎麽熟悉,而且,她也沒告訴别人自己住在這裏,就連林舒豪也不知道,這麽晚了,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姬然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隻見房間外面站着一個穿着風衣,帶着墨鏡的男人。
由于臉龐被豎起的風衣領口和寬大的墨鏡遮擋,所以,姬然一時沒有認出他是誰來。
“你找誰呀?”姬然望着墨鏡男問道。
墨鏡男看到姬然之後,沉默了半晌,一聲不吭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姬然看穿一樣。
姬然奇怪的看着墨鏡男,心裏突然有點害怕了,萬一是壞人怎麽辦?
以自己現在的體力,根本無法抗拒的。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姬然說完之後,就要關門。
可是,房門剛關到一半,突然,墨鏡男伸手将房門擋了下來。
“别關門,是我!”墨鏡男終于開口了,而聲音卻讓姬然不由得心頭一跳,因爲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哪怕是做夢的時候,都能經常聽到。
墨鏡男說着,摘下寬大的墨鏡,那張英俊而又熟悉的臉龐,這才呈現在了姬然眼前。
是他,刻骨銘心,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男人---霍無殇!
“小然,你怎麽搬到這裏來了?”霍無殇望着姬然問道。
姬然看到霍無殇,心裏一揪,往昔的種種美好,和曾經受到的羞辱與傷痛,瞬間交織在一起,擰成了一團亂麻。
這個自己曾經最深愛的男人,也是傷害自己最深的男人,爲什麽又出現了?
不是說好了已經分手了嗎?
爲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對不起,你走吧。”姬然說着,用力的要關門,可是,霍無殇卻用力的推着房門,不讓姬然關閉。
姬然本來力氣就弱,再加上身體難受的緣故,隻堅持了一會兒,就沒有力氣了。
霍無殇推開房門,上前一步,将姬然緊緊的擁在了懷裏。
“寶貝,你瘦了…”霍無殇看着姬然形容憔悴的樣子,很是心疼的說道。
姬然退後一步,打落了霍無殇想要撫摸自己臉龐的手掌,“不要叫我寶貝,我已經不是你什麽人了。”
“還在生我的氣嗎?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我們之間不許真的生氣麽?等消了氣,我們還是幸福的一對兒,難道你忘記了嗎?”霍無殇凝視着姬然的臉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