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錢一樣。
現在看到白曉沫又這麽胡攪蠻纏,林月如很是生氣。
“臭丫頭,你跟誰說話呢?你知不知道沫姐是誰?”滿臉橫肉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兇神惡煞般的瞪着林月如,好像随時都可能要打她一樣。
聽到這邊的争吵聲,葉淩天和張君如立刻趕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張君如過來問道。
林月如從小在鄉村長大,何曾見過這麽蠻橫霸道的人,又驚又吓之後,淚水一下子湧出了眼眶。
葉淩天看到林月如流淚,也實在忍不住了,可是,他剛要開口跟這些人理論,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這個坐在主賓坐上的女孩,不是白曉沫又會是誰?
葉淩天看到白曉沫,不由得心頭一滞,再看看周圍的人,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白曉沫精心設置的一場鴻門宴。
“吆?這不是葉大少嗎?哎呀,好巧啊,幾天沒見怎麽混成這副模樣了?”白曉沫摘下粉色墨鏡,瞧着葉淩天冷笑着說道,話語裏毫不掩飾着赤裸的譏諷。
“白曉沫,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在家裏陪家人過年,出來胡鬧什麽?馬上帶着你的人走。”葉淩天盯着白曉沫說道。
“啧啧?葉大少脾氣不小呀?不過,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葉大少了,現在你不過是個小餐館的打工仔,跟又髒又臭的農民工沒什麽分别,你有什麽資格讓我走?”白曉沫站起身來,來到葉淩天面前,冷傲的斜了葉淩天一眼說道。
葉淩天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從小到大,從沒有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羞辱過自己,葉淩天本就是個好面子的人,被人這樣當衆羞辱,他如芒在背,出了一身冷汗。
“小葉,你認識他們嗎?”張成君看了看葉淩天,又望向了白曉沫。
“張姨,你去忙吧,這邊我來處理。”葉淩天跟張成君說道。
“行,你小心點啊,這裏這麽多客人,别給鬧出事情來。”張成君也瞧出來事情不妙,小聲跟葉淩天叮囑道。
“恩。”葉淩天點了點頭,接過林月如手裏的菜,放在了餐桌上。
“姓葉的,你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我們倒酒?”滿臉橫肉的男子,兇巴巴的瞪着葉淩天吼道。
葉淩天忍一口氣,打開一瓶啤酒,給橫肉男倒進了酒杯裏。
然而,葉淩天剛倒完酒,橫肉男卻毫不客氣的把啤酒潑在了地上,“我說你眼瞎啊?沫姐在我上手,你先給我倒酒?腦子進屎了啊?”
葉淩天被罵的狗血淋頭,胸中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他緊握着酒瓶的手,恨不得給這個可惡的家夥開瓢,可是,一想到嚴重的後果,葉淩天隻好忍了下來。
他不怕挨打,也不怕這些惡人報複,他隻怕壞了林老漢的生意,如果真的得罪了這幫人,隻怕是林老漢也在這裏幹不下去了。
“倒啊!~給沫姐倒酒!~”橫肉男站起身來,朝着葉淩天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
葉淩天的頭差點磕到桌子上,惹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白曉沫安然的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盯着葉淩天,雖然表面上依然冷傲,甚至在冷笑,但是,此刻的她,心裏卻比葉淩天還要苦惱。
因爲她在葉淩天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屈與倔強,那種誓不低頭的眼神,讓白曉沫的心頭在發顫,她的高傲與自大在葉淩天冷漠的眼神中,瞬間化爲了烏有。
“倒啊!~給沫姐倒酒!~”橫肉男看着葉淩天還不倒酒,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葉淩天的腦袋上。
葉淩天眉頭緊皺,拳頭攥的咯咯直響,卻又咬牙強忍了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缺錢,給我倒杯酒,我給你一萬,今晚我喝多少杯,你就給我倒多少杯。”白曉沫又點了根煙,望着葉淩天說道。
聽到白曉沫這樣說,周圍在場的好多人都愣住了,原本說好今天是要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家夥的,可是,沒想到白曉沫卻并沒有真的想要讓他出糗的打算,倒一杯酒給一萬的話,那還用得着他嗎?
在坐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有這種好事呢。
“我隻負責開酒,不負責倒酒!~”葉淩天把酒瓶放在桌上說道。
“臭小子,你别不識擡舉,沫姐是誰不用我多說,你心裏有數,得罪了沫姐你小子可知道後果?”橫肉男一把揪住葉淩天的衣服,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了,我隻負責開酒,不負責倒酒!~”葉淩天重複了一遍,毫不客氣的打落了橫肉男的手。
“我艹,你找揍是吧?”橫肉男罵罵咧咧的說着,随手抄起一個酒瓶就要朝着葉淩天的腦袋上招呼,可是,還沒等酒瓶落下來,就聽到白曉沫皺着眉頭,冷冷的叱了一聲。
“住手!~”
聽到白曉沫的聲音,橫肉男隻好罷了手,狠狠的推開了葉淩天。
“行了行了,讓他滾蛋吧,免得掃了大家的興。”白曉沫甩了甩手,這分明是有意放走葉淩天。
橫肉男心有不甘,可是,沫姐發話了,他也隻好服從,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葉淩天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看着葉淩天這麽輕松的逃脫了處罰,西服男的心裏也很不爽。
雖然肖楠【西服男】是白曉沫現在名義上的男朋友,可是,他知道白曉沫的心裏一直裝着葉淩天,不然的話,她絕不會對自己那麽冷漠,有時候冷漠的甚至比路人還陌生。
這次白曉沫要報複葉淩天,他是極爲反對的,因爲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白曉沫這麽恨葉淩天,恰恰證明了她當初愛他愛的有多深。
現在白曉沫名義上是來報複葉淩天,但是,在肖楠的眼裏,卻是她不甘面對分手的現實,還想要再博一次牽手的機會。
雖然肖楠看透了白曉沫的心思,但是,當她看到白曉沫這麽快就敗下陣來,在葉淩天的面前,敗得潰不成軍的時候,肖楠的心裏一片冰涼,徹底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白曉沫用來搪塞父母的傀儡,一個感情世界裏可有可無的走卒,而白曉沫真正喜歡的,還是那個葉淩天,不管他是曾經的葉大少,還是如今的打工仔,他都是她心中的唯一。